说完,她就要捂着肚子起身,衣裳后却染上了血迹。
胤禛瞬间就明白了,抱起云蕖将她送回房间。
云蕖已经来不及不好意思了,这次来月事小腹很疼,疼得就像有一把刀在里面搅来搅去那样,她额头上冒出来更大颗的冷汗,疼得几乎昏厥过去。
胤禛把云蕖在床上放好,有些慌张地跑到街口,那里有守着苏培盛安排传话的人。
他立刻让人去请郎中过来。
说完后,胤禛又一刻不停往回走,回到小院抱着蜷缩在双上痛苦不堪的云蕖。
第一次见云蕖这样,胤禛慌了神,一手覆上云蕖的小腹,之前听说女子来月事,肚子受凉就会疼,胤禛现在只想得到让云蕖的小腹暖和点。
没经历过这种痛的人不会理解为了来个月事人能跟要死了的时候差不多。
云蕖之前也没经历过这个级别的痛,今天忽然爆发,她此时此刻已经说不了话了,耳朵边都是嗡嗡嗡的,胤禛安慰的那些话她也听不清。
郎中很快就来了小院,胤禛半搂着云蕖让郎中给她诊脉。
“夫人体内寒气很重,一时半会儿没什么见效快的药材可用,老夫只能写点调养的方子,平日里多注重……”
胤禛垂眸,将云蕖被冷汗浸湿的鬓发拨到耳后,盯着她昏睡中仍然紧皱的眉头看了会儿。
送走郎中,胤禛去给云蕖熬药。
喝了药,胤禛给云蕖把脏衣裳换下来,床上的用品也全部换了一套。
他们两人生活以来,胤禛做这些事越发顺手,洗衣做饭打扫卫生,他已经游刃有余。
就是今天太担心云蕖,洗完衣裳去做饭的时候不小心切到了手指。
左手食指渗出血迹,胤禛面无表情地将手伸进水里洗干净。
云蕖缓过来被他叫醒喝粥时,一眼就看见了他的手。
“怎么伤了?”小腹没方才那么疼了,但云蕖还是很虚弱,她指了指胤禛的伤口,“有点深,要处理的。”
胤禛随意看看,把温度正好的药递到云蕖嘴边:“嗯,我等会儿就去,先喝药。”
郎中开了点可以缓解疼痛的药,但云蕖这种情况没办法根治,往后每次来月事都要很小心。
喂云蕖喝药的时候,胤禛一颗心坠着往下沉。
看他脸色不好看,云蕖就知道是被自己吓到了。
靠在大大的软枕上,云蕖看着眼前的人,抬手将他的手指握住:“我就是运气不好,自己也不够谨慎,调养调养会好起来的,您别太担心。”
胤禛显得有些沉默,寻常妇人经此一遭身子都受不住,更何况云蕖本身就身子弱。
郎中说,严重的会折损寿命。
他的担心和恐惧正是来源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