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说什么?”
“风太大,你听不清?”胤禛瞅了眼这个呆头呆脑的家伙,提醒道,“在船上,出事前,爷把荷包那些东西都交给你保管了,你给爷放哪儿去了?”
苏培盛松了口气,说的是这个啊,他还真没忘,东西原原本本给胤禛放着呢,还特意找了个盒子放好,生怕出事。
毕竟里面都是胤禛的贴身用品,他当时想,要是胤禛真的回不来了,那那些东西也可以给府里大阿哥留个念想,于是即使船上乱成一团,他也将那个盒子保管得好好的。
苏培盛一看,天色都已经这么晚了,他根本不给胤禛无理取闹的机会:“就在前院您的卧房放着呢,您这会儿想戴荷包?别了吧,等会儿就歇息了,明早奴才再给您找来。”
胤禛斜眼看向苏培盛,不轻不重地斥道:“一天天的,懒死你得了。”
苏培盛低头盯着鞋尖,就是不接话。
反正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去的,说就说呗,气也只能自己忍着或者吩咐其他人。
胤禛看他就头疼,挥挥手将苏培盛打发下去。
晚上和云蕖躺在床上,胤禛还念叨着这事。
“我差点忘记了,还好苏培盛也不是吃干饭的,给我把荷包那些都好好收着。”
云蕖无奈地面朝这个口是心非的人躺着,实话实说,她一个旁观者,都认为苏培盛不容易。
“不然您给苏公公赏赐?他多负责啊,当时情况这么复杂,都没把您的交代忘记。”
床上轻薄的纱帐全都放下来垂在周围,因为天热,所以晚上便也没把窗户全都关上。微凉的夜风从窗边探进来,撩动纱帐,将凉意送向了床上的两人。
纱帐内的人面对面侧躺着,胤禛把云蕖身上的薄被给她往上扯了扯,对她提出的给苏培盛赏赐这个建议进行了否决。
“有苏培盛这样的奴才,说不定我被气得都少了好几年阳寿,不找他负责就算不错了。”
言外之意——赏赐这事,让苏培盛别想。
一时不察,云蕖将心声说了出来,她感叹道:“您怎么这么幼稚?”
胤禛默默躺平,冷哼一声:“是福晋被苏培盛做的表面工作迷了眼,我不怪你。”
我只怪苏培盛,都怪他太会装模作样。
云蕖叹叹气:“那我谢谢您这么大度?为了表达感谢,给您做身中衣吧,您想要吗?”
胤禛扬起唇角,立马侧头看着云蕖,一双黑眸在暗夜里闪烁着渴望的亮光。
“那就多谢福晋了。”
云蕖拍拍他手臂,声音轻柔道:“好了,别想苏公公了,睡吧,睡起来明日你们主仆二人才能继续斗法。”
她是管不住了,胤禛和苏培盛凑在一起,默契的时候是真默契,嫌弃的时候也是真嫌弃。
且看他们二人斗上一辈子,到底谁输谁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