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好几年,雍亲王府的两位主子,终于又闹了一次。
苏培盛心底是说不出的怪异,一边看见胤禛被赶出来觉得很爽,一边又为自己接下来的日子感到忧心。
这不,还没进去呢,里面小夏子连滚带爬被吼了出来。
“怎么回事啊?”苏培盛一把拉住小夏子,压低声音问。
小夏子苦兮兮地扶着帽子,可怜巴巴诉苦道:“我放茶杯的时候没注意,不小心洒在了桌上,主子爷的衣裳湿了……”
好吧,这并不是胤禛的错。
苏培盛深明大义,一脚踹在了小夏子屁股上,故意大声喊道:“笨手笨脚的家伙,拉下去打十板子!什么玩意儿,一天天的吃饭积极,干活儿不会!”
胤禛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小把戏,冷声叫道:“别给爷演了,赶紧滚进来!”
“哎!奴才来了,来了!”
苏培盛麻溜地滚进去,找出件干净的衣裳,伺候胤禛换上。
胤禛的神情从始至终都有点游离,苏培盛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
“那个……”胤禛像是有点难以启齿,他看了看苏培盛,迟疑问道,“正院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苏培盛龇牙咧嘴的,觉得这个问题实在是不好回答。
胤禛不耐烦,乜他一眼:“聋了?”
苏培盛无奈地抬眼,很想问,这么自取其辱的问题,就非得问出来不可吗?
不过既然胤禛想知道,他也不瞒着了。
“没有,什么消息也没有。”
胤禛又不满了,“什么都没有?那福晋这两天在做什么,你总该知道了吧?”
“就和之前一样啊,和刘格格商量后院那些琐事,然后就该吃吃该喝喝。”
对比起来还真是惨烈,这边煎熬那边潇洒,一看就知道是谁惹了谁。
胤禛双肩耷拉,神色低落,默默回到书桌前,拿着份公文也不知道看没看进去。
苏培盛小心翼翼上了盏茶,悄咪悄声从书房出来,站在门口守着。
小夏子“受刑”回来,扶着腰一瘸一拐坚强地来到了苏培盛身边。
“爷生气没有?干爹,今天都是我的错,做事毛手毛脚的,连累你老人家了……”
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他更明白,要不是看在苏培盛的面子上,这顿打就是真材实料,不含任何水分。
苏培盛现在没时间和他在这儿废话,挥挥手赶人:“别在爷面前碍眼了,识趣的最近就小心点儿,再有下次,不用爷发话,我亲自了结你。”
小夏子莫名打了个寒颤,战战兢兢回答:“是,我知道了,多谢干爹,我以后会更小心的,再不敢马虎了。”
“去去去,该干啥干啥去,我这儿走不开。”
他家主子爷正郁闷呢,按照以往的惯例,心情不好的时候总喜欢拿他开刀,苏培盛不得不做好准备。
而此时的正院,云蕖好似没被这件事打扰,一切都还是往常的模样,只是身边少了个胤禛的身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