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瞥了眼荷包,又将其递给云蕖。
云蕖问:“侧福晋,荷包是不是你的?”
钮祜禄氏很艰难地承认:“是……”
不想承认也得承认,毕竟荷包上的绣活儿出自她自己的手。
夏荷喘着粗气,呼吸困难地指认:“证据奴才已经指出来了,就是侧福晋吩咐奴才去做的……”
云蕖和胤禛对视一眼,二人没有说话。
钮祜禄氏不是笨蛋,她慌了那瞬间立刻就反应过来。
“找到我荷包的地方本来就在玉清院周围,并不能说明那就是我和你商量下毒的时候掉的。”钮祜禄氏咬着后槽牙狠狠瞪着夏荷,平白无故被她拉出来为背后真凶遮掩,她怎么会乐意。
“还有,既然你说是我指使你的,那前前后后的细节你说一遍看看,什么时辰,什么地方,我说了什么,怎么吩咐你去给李格格下毒的,还有那些药又是从哪里来的,怎么给到你手里的,你统统给我说出来!”
夏荷略微有些慌张。
小夏子拎着鞭子就站在她身后,苏培盛一个眼神过来,他就狠狠往夏荷背上抽了一鞭子。
“赶紧交代!否则不止你一个人,你家里人全都要陪着你去死!”
夏荷痛得脸色青白,蜷缩在地上出不了声,缓了一会儿才勉强能开口。
“时间在大格格被逐出府的第二天……侧福晋吩咐奴才去办事,奴才不敢不从……”
钮祜禄氏慌忙转头:“主子爷,福晋,这个丫鬟满口谎言和漏洞,妾身绝对没有和她接触过,更别说让她下毒,还请主子爷明查!”
云蕖看向夏荷,“侧福晋为什么要给李格格下毒,你知道吗?”
夏荷侧身躺在地上,双手被反捆在身后,嘴角流出来的鲜血顺着淌在石板上,没多久就蔓延开来。
“奴才不知……”
云蕖紧接着逼问:“那你为什么要给侧福晋办事,这你总该知道了吧?”
夏荷忽然抽搐了一下,涌出一大口黑色的血,双眼很快蒙上一层灰白。
小夏子忽然就慌了,着急地解释:“奴、奴才没使劲儿啊!”
夏荷身上的伤虽然看起来严重,但远远没有达到取她性命的程度,小夏子再从苏培盛那儿借几个胆子也是不敢擅自把人直接打死,阻碍胤禛和云蕖抓住幕后黑手的。
苏培盛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上去就一脚踹在了傻小子的屁股上。
“她在嘴里藏了毒药,你没搜出来!”
小夏子到底还是年轻,手段只从苏培盛那儿学到了个皮毛,很多至关重要的小细节他还没经验。
夏荷的死吓破了小夏子的狗胆,被苏培盛点醒后他战战兢兢地跪下:“奴才考虑不周,请主子爷责罚!”
说完,他砰砰砰开始磕头,一颗心七上八下,深深地觉得自己这次说不定要陪着夏荷去下面投胎了。
胤禛睨他一眼,又将眼神瞥向垂头不语的苏培盛,到底还是给了苏培盛几分薄面。
“罚一年月例,打二十大板,今后负责打扫院子。”
身为下人,能在主子身边伺候,就证明他们被主子看重,自然身份也高,出去被人看重。
小夏子经此一遭,往后很难有翻身的机会,但好在命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