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起身,揽着弘晖的肩把他往外带,嗅嗅鼻子,不客气地点评:“带着点奶味儿,还是个孩子。”
弘晖差点维持不住淡定,一张俊俏的脸红红的,有神的凤眼想瞪人又不敢。
憋到云蕖面前,就小小地哼唧几声,成功引来自家额娘的关注。
“怎么了?”
“额娘,以后我可不可以不喝牛乳了……”他不想被人说身上带着奶味儿,那不跟小孩子没区别吗?
云蕖无情地摇头:“什么时候你比你阿玛高了,你就可以不喝了。”
意思就是——这会儿没得商量。
胤禛被点到,不禁暗中站得更直,下巴微微扬起,冲弘晖挑挑眉。
“额娘……”弘晖下意识想撒娇,意识到胤禛也在场后,立即坐正轻咳两声,“咳咳……额娘,咱们用膳吧,我饿了。”
胤禛得意地笑笑,眉眼舒展,心里畅快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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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里时光静好,转身回到朝堂,胤禛就是铁面无私的雍亲王。
早朝时间,臣子们唾沫横飞互相怼来怼去,各自为各自的主张争论辩护,时不时言官还出来批评一下在场某几位出格的言行举止,实在是热闹得很。
“据臣所知,诚亲王已经接连几日和年希尧大人于畅音阁约见,但此前两人并不熟识,臣也猜不到王爷为何忽然与年大人结识,您二位又有什么好说的。”一位言官满脸写满公正和正义道。
朝堂上忽然寂静下来,被言官提道,一般不是什么好事。这番话虽然没明说,但意思是什么已经很明显了。
年希尧和三阿哥纷纷目瞪口呆,不说那位言官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两位当事人也不知道。
他们或许只是去了同一个戏园子而已,哪儿就互相结识并按照他的揣测“密谋”什么事了呢?
康熙犀利的眼神落在三阿哥身上,在他心里烫出一个洞。
三阿哥满头是汗地跪下,“儿臣并没有和年大人说话,也并没有和年大人约见,还请皇阿玛明查!”
年希尧被天大一口锅砸下来,慌极了屈膝跪下:“臣是去了畅音阁,但臣保证臣并没有和三爷商量什么,臣和三爷甚至没坐在一个雅间!”
康熙暂时收敛了眼底汹涌的波涛,转头看向方才说话的那位言官。
“诚亲王和年希尧大人在一个月时间里,几乎同个时辰去畅音阁的次数多达十次。”言官冷静道。
康熙眯起眼睛,三阿哥有前科,他开始怀疑了。
言官小心抬头悄悄看了眼康熙,马上又开口:“是臣鲁莽,或许诚亲王和年大人去畅音阁真的只是巧合。”
康熙沉吟片刻,什么都没说。
三阿哥冷汗大颗大颗往下掉,年希尧在心里问候了三阿哥和那个言官好多遍,咬着牙等待康熙开口。
“都起来吧。”康熙沉声道,紧接着凝视着垂头的三阿哥,“瓜田李下,想要朕不怀疑,你们就该别这么‘巧合’。”
三阿哥腿都开始软了,这不仅仅是害怕的问题。
关键这事他根本没做过啊!到底是哪个龟孙陷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