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蕖听弘晖咕哝了几句弘晟的嚣张脾气,也猜到最近朝堂上请求册立三阿哥为太子的呼声很高。
可她坚信,胤禛才是最后的赢家。
“晚上爷不回来用膳,让小厨房少准备些,如今天气热了,我和弘晖也吃不来多少,简单清淡点就好了。”
云蕖斜靠在软榻上,远处角落里摆了个冒着凉气的大冰盆,一开始还冒尖的冰块渐渐融化,带走了些屋里的燥热。
“今日小厨房做了什么汤?我想喝点冰的。”摇着扇子,云蕖心里稍微静下来点。
清竹也是热得脸红,但听了云蕖的要求,她立马铁面无私地摇头:“您身子弱,不能喝冰的,喝了肚子会疼。”
云蕖抿抿干涩的唇,拉着清竹的袖子放柔嗓音道:“好清竹,我就喝一点点,你去帮我取一碗吧。”
热就算了,她还被管着吃食。凉的不能吃也不能喝,说是为了她的身子好。
所以,即使大热天的,给她端上来的茶水和甜汤也都是温的,喝起来一点都不爽,要不是实在渴了,云蕖看都不想看,仿佛多看一眼就更热一点一样。
“您真的不能喝。”清竹拿过另一把扇子,轻轻为云蕖扇风,“您过几日就要来月事了,您忘记了?”
当头一击,云蕖绝望地往后靠,瘫在榻上不说话了。
要说她身体不好,她自己倒是觉得没什么,唯有在月事上,她才感受到身体不好的后果是什么。
之前她来月事不会很疼,前两天难受没精神忍忍就好了,可自从掉进江里,一路折腾回京后,每次来月事她都要痛得死去活来。
云蕖想想那种痛,还没开始就已经害怕了。
“算了算了,不喝了。”
清竹松了口气,更卖力地给云蕖扇扇子。
胤禛那里,距离下值还有一炷香的时间,五阿哥就等在他书房里了,生怕他专心公务忘了要去三阿哥府上用晚膳的事。
苏培盛和福贵站在门口,福贵满头是汗,手帕擦了又擦,没一会儿额头上又冒出一层汗珠。
望着清清爽爽的苏培盛,福贵纳闷:“苏哥哥,你怎么瞧着不热呢?”
苏培盛隐隐抽搐几下唇角,很真诚地建议:“你少吃点也能少出汗,身上肥肉太多,就更怕热。”
福贵年纪比苏培盛小几岁,但那肚子的规模却越来越大,或许是跟着的主子脾气好,恒亲王府福利待遇好,他把自己吃得白白胖胖的,双下巴叠在一起,连脖子都不太看得见。
“嘿嘿,胃口好,没办法,我吃不饱就不能好好给我们爷办事。”福贵摩挲着圆圆的脸蛋,把太后的话搬出来,“想当年,我就是靠我这张脸被太后选中去伺候五爷的,太后说我长得有福气,也能带多点福气给五爷。”
苏培盛果然不好说什么了,人家的胖是太后允许的,跟那些个油腻太监瞬间拉开档次。
“那确实是。”苏培盛正儿八经地打量福贵,煞有介事道,“你这不是胖,这是有福气,汗水也不是汗水,那是福气满得溢出来了,真好,我看了都羡慕。”
福贵被哄得乐乐呵呵,拉着苏培盛又说了些五阿哥最近发生的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