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图呵斥这个胆大包天的奴才:“爷是主子,主子说的话下人不能不听,苏培盛你不要以为爷不会教训你!”
苏培盛屹立如山,直接挡在胤禛床边,任他威胁自是岿然不动。
“爷,您身子重要,还需再躺三天,三天一到,奴才不拦着您,也任您惩罚。”
胤禛无法,靠在床头盯着苏培盛,几乎用眼神将他一寸寸凌迟。
“您还是闭上眼睛歇息吧。”要不是不合适,苏培盛都想伸手去把他主子爷的眼睛合上,“奴才还要去正院,您要是不睡,奴才回来就不和您说福晋的情况了。”
很好,这个狗奴才都学会威胁了。
胤禛气上头,又使劲咳嗽起来,喉间涌上一阵腥味。
这下苏培盛可就来气了,他麻利地用帕子把胤禛唇边那点血迹抹去,绷着脸冷硬道:“您还是安生躺着吧!”
胤禛被用被子裹住,他甚至还听见苏培盛出门的时候故意砸了下门。
……狗奴才确实胆子渐长。
或许德妃让太医新换的药方起了用,云蕖竟然感觉身上有点力气了,苏培盛过来之前她都坐在床上大概有小半个时辰可还没有睡意。
“怎么是苏公公过来,爷呢?”
苏培盛的状态确实很不好,虽然他没病,但终日操心,整个人气色苍白憔悴不说,眼神中似乎压抑着难过。
云蕖忽然意识到,最近她迷迷糊糊醒来时,身边都少了胤禛的身影。
“爷怎么了?”她继续问。
苏培盛见到云蕖有了精神,不知怎的,忽然鼻尖酸酸的,“爷病了,太医说积劳成疾……”
云蕖唇边的弧度立刻垮下来。
积劳成疾,会要人命的。
“爷病几日了?”
“五日。”
“喝药了吗?如今可有好转?”
“喝了,还是有效果的,就是爷一直惦记着您这里,很想亲自来看看您,每次都是奴才拦着,还请福晋恕罪。”
云蕖舒了口气,怏怏地看向苏培盛:“苏公公没做错,爷过来我也昏睡着,让爷先顾好自己的身子,我感觉自己好多了。”
流年不利,她生病也就算了,胤禛一朝病倒,不知道会不会耽误他的大事。
之后几天,云蕖心里的一直暗示自己要快点好起来,很惊喜的是,她真的感觉恢复了不少,至少能下床了。
而胤禛那里,终于等不及,披着厚厚的大氅来见云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