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月猜得不错,富察福晋不敢瞒着家里这么大的事。
于是乎,府里除了富察福晋和凝月两个,其余人都很开心,对太子妃看上曦月做儿媳感到十分荣幸。
曦月的阿玛十几年来第一次正眼看待自己的这个女儿,激动中却难掩父女俩的陌生,他笑呵呵地表示要给曦月准备丰厚的嫁妆,让她可以在婆家有面子,还说曦月是他的骄傲,也是家族的骄傲。
她笑了笑,眼底却很平静。
凝月嫉妒得快疯了,眼底淬了毒似的看向曦月,众人一散开,她就跟去曦月的院子,什么都没说就砸了又一套茶杯。
“你就是个贱人!”
曦月眸色一沉,“你再说一次?”
“我说你是贱——”
“啪”的一声脆响,凝月捂住左边脸颊,不可置信地瞪着曦月。
“富察凝月,我忍你忍够了,不想我去给太子妃告状的话,你就憋着。”
“狗仗人势!”凝月不停地叫嚣,她什么时候在曦月手下受过这么大委屈,“你竟然敢打我,你看我待会儿告诉额娘,她怎么收拾你!”
曦月甩甩手,没劲地指挥下人:“吵死了,把她带出去。”
如今曦月在府里的地位飞涨,下人们不再是懒懒散散的模样,一听她说话就赶紧把凝月拽了出去,回来后还谄媚地笑着邀功:“曦月格格,奴才们已经把凝月格格带出去了,绝对不会再吵着您。”
曦月没劲地撇嘴,心底厌烦这样的虚伪,随即摆摆手打发他们下去,接着靠在榻上计划着找个时辰和云蕖见一面,这样心里也才算是有底。
云蕖正有此意,她很快派人找了个理由将曦月带到了府上。
“曦月见过太子妃,太子妃吉祥。”见到云蕖,曦月心里比以往多了些难言的紧张。
云蕖却还和从前一样温和,笑着拉住曦月的手,关切道:“你最近还好吗?我也是才听说富察福晋给你议亲的事,曦月你受委屈了。”
媒人回来将富察福晋说的话一字不落转述给云蕖听,云蕖又立马派人去把富察福晋说的那个表哥调查一遍,当即就发了火。
曦月已经是她认定的自家人,富察福晋偏心就算了,竟然还能当起推自己女儿跳入火坑的人,当真是让人开了眼!
时隔几日,云蕖想起来这事仍旧气得很。
曦月心里暖融融一片,双眼不自觉就蓄起了泪花,她微微哽咽道:“有您在,我不怕的,也不委屈。”
怎么会不委屈,还是个孩子,受到亲人如此对待,怎么能不委屈?
云蕖深深叹了口气,搂住曦月的肩膀:“别害怕,今后我们就是一家人,受了委屈尽管来说,我给你主持公道。”
管别人家的事那叫多管闲事,可曦月不是别人,富察府的人也别想再欺负她。
曦月马上又笑出来,只是笑中带泪,看着可怜巴巴的。
她好高兴,她也会有个很温柔又很好的额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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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曦月的身份早点确定下来,云蕖很快就把该走的流程全都认认真真过了一遍,于过年前将丰厚的聘礼送去了富察府,并订好了他们的婚期。
胤禛单方面强硬要求等弘晖和曦月满十八岁才成婚,富察家不敢不从,于是这对未婚夫妻还有大约五年的时间可以互相培养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