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昀和越书桃定亲,钮祜禄氏在一旁看热闹看得欢快。
“越小姐家世只到那里,今后对二阿哥助益也少,只要咱们四阿哥娶个家世好的福晋,必定能压二阿哥一头,说不定……”
言书揣摩着钮祜禄氏的心意,见她没阻拦,马上继续往下说:“今年七月份,太子和曦月格格大婚,虽说富察家很厉害,但京城谁人不知曦月格格和母族关系并不怎样,出点什么事她也很难为太子斡旋,可见四阿哥还是有机会的。”
钮祜禄氏暗自点头,但言书说的这些话不得不让她警醒,一个宫女,野心这么大,她很想知道,言书到底为了什么。
“你好像很关心四阿哥的事?”
“奴才是关心娘娘,奴才在您身边伺候时间长,理当为那你分忧。”
言书低着头,钮祜禄氏皱眉的动作她没看见。
“你越界了,我没有你以为的那种想法,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千万不能有不该有的心思,我做不到,你也同样做不到。”
她是有野心,但不能容忍身边人将她的野心明明白白表现出来,而且言书的一系列动作很诡异,钮祜禄氏看她的眼神不再像从前那般信任。
言书握了握拳,深吸一口气,抬头凝视钮祜禄氏:“您甘心吗?奴才替您不甘心。”
钮祜禄氏玩味一笑,让人成功忽视她藏在眸光深处的凌厉:“你有什么不甘心?你又以为我为何会不甘心?”
“您在潜邸的时候就是皇上的侧福晋,进了宫虽然位份和齐妃、谦妃同在妃位,但谁都看得出来,您的地位是三人中最高的,您在后宫的地位只比皇后低。”
说到这里,言书顿了顿,然后笑了起来:“皇后娘娘身体不好,而且都已经三十多岁,很难生育,只要把太子拉下来,四阿哥就是最有希望继承江山的那个人!”
钮祜禄氏觉得荒唐,她竟然不知自己身边的人何时变得这么野心勃勃。
“言书,你可知你方才说的这些让人听见了后果有多严重?诛九族都不为过!”
“可是娘娘,奴才全都是为了您和四阿哥着想啊!”
“最后一次,我只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是再提起这些大逆不道的事,往后就不必在我身边伺候了。”
钮祜禄氏心底的欲望何曾比言书说出来的少,她只是怕胤禛。
她知道龙椅上那位把中宫和东宫母子俩看得有多重要,别的事或许好商量,可一旦触碰他的底线,她赔上整个钮祜禄一族都不见得能平息他的怒火。
所以她不敢尝试,弘历渐渐长大,她要是犯错,就会成为弘历的污点,伴随他一生。
在门外听了会儿墙根的弘历面色凝重,他想,要想个办法把言书解决了,留她在自己额娘身边,迟早会酿成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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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的春节过得既繁琐又吵闹。
云蕖和钮祜禄氏把家宴操办下来,还要马不停蹄忙着宴请朝臣及其家眷。
“多亏了熹妃和谦妃的帮忙,否则本宫一个人要把里里外外的事一把抓,实在是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