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茶杯啜茶的弘昼小小翻了个白眼:“我能告诉谁?”
“那就行!”
虽然年纪不大,但他们好歹是个阿哥,想调查一个侍卫的背景,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看来看去,都没发现什么疑点,还是弘昼注意到其中一行字:“王富,年羹尧大人曾经的手下?”
说起年羹尧,弘历和弘昼都认为此人是个有能力才干的臣子,可满朝文武都很疑惑,就是这么个能干的人,貌似胤禛一点都不待见。
“三哥,你觉得这句话有问题?”
“直觉。”弘昼也说不上来,可他就是感觉不对。
弘历想破脑袋想不通其中的关窍,“或许他只是恰好和言书看对眼了呢?”
弘昼反问:“那为何言书要引导熹妃娘娘去争去抢?这不是你先说不对劲的吗?”
“是倒是,可里面有什么联系?”
兄弟俩相互对视,再然后同时摇头,想不出来其中联系是什么。
最终,弘历拍拍屁股起身,拿起那封信叠好揣进怀里:“算了,我直接去和我额娘商量吧,我总感觉这件事不处理好会出大事,三哥你早点睡,我走了!”
弘历脚步匆匆,再次来到永寿宫。
把言书支开后,他将王富的背景放在桌上,摊开一切和钮祜禄氏坦白:“额娘,我听见言书劝你的那些话了,咱们好好商量一下吧。”
钮祜禄氏看了他一眼,让人把门关上,并吩咐谁都不许进来。
“她说得也不算全错,弘历你要是想坐上那个位置,就必须舍弃一些东西。”
弘历哂笑:“什么东西?良心还是人性?额娘你可知道,那是我的阿玛和大哥,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做出违背本性的事,况且我们能赢的概率很小,您想到时候祖父祖母他们陪着咱娘俩下地狱吗?”
“可是、可是额娘不甘心啊!”
“没什么不甘心的。”弘历凝视着钮祜禄氏的眼眸,“比起兄弟反目,父子相残,我觉得我很满足现状。江山是爱新觉罗家的,不是某个人的,需要有能力的人在前面带领大清百姓,阿玛选大哥除了他嫡长子的身份,更多是看重大哥的能力,相信他能将大清今后发展得更好。”
“额娘,事关江山社稷,不该以满足私欲为目标,大哥当太子是所有人都心服口服的事情,我也不例外。”
“而且并不是不当太子就用不上我学到的知识本领,我今后也要为黎明百姓干实事,为江山社稷做贡献,额娘,我认为您完全可以为这样的我感到骄傲。”
钮祜禄氏被这孩子眼底闪烁的光亮搞得眼眶湿润,她侧头擦去眼角的泪水,哽咽一下:“就会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见她态度柔和下来,弘历再接再厉,挪过去环着钮祜禄氏的肩膀:“我们兄弟几个都说好了,大哥当太子,我们就一心辅佐他,兄弟同心,一定能把爱新觉罗的辉煌延续到千百年之后!”
钮祜禄氏被弘历说服。
她确实很骄傲,她的孩子是心怀大爱的人,不拘泥于眼前利益,不被欲望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