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书瞅着钮祜禄氏有动摇的希望,最近在不遗余力地用语言怂恿她。
钮祜禄氏装作被完全说服的样子,心动但却仍有顾虑,“按照你说的,我和四阿哥完全可以过上更好的生活,但光是凭借我们母子,如何能与皇后母子抗衡?你别忘了,皇上已经立太子了,太子手上的班底并不弱,但四阿哥却还在上书房读书。”
她在套言书的话,必须把王富背后的人想做什么弄清楚。
言书最近几天和王富见面很频繁,她把钮祜禄氏动摇的过程和疑虑都给王富说了,王富当时没说什么,只让她再接再厉。
“咱们想再多也不能脱离现实吧?”钮祜禄氏状似苦恼地撑着额头,叹息道,“手里没点实力,还是别想这些虚头巴脑的事了。”
言书立刻就着急了,“娘娘你是担心没人支持您和四阿哥吗?奴才认识一个人,他说他认识年大人,年大人很看好四阿哥,或许……”
钮祜禄氏貌似来了点兴趣,“年大人?哪个年大人?”
“年羹尧大人。”
“他不是在四川吗?都不在京城,如何能帮助我和四阿哥?”
言书见事情有望,赶紧上前说道:“年大人虽说不是京官,但手中权力不小,又为皇上立了不少功。他很看好四阿哥,只要您愿意,奴才随时可以向您引荐年大人的下属,由他联络年大人。”
钮祜禄氏可有可无地点点头:“那就试试吧。”
随后,王富就被言书带到了钮祜禄氏跟前。
见了王富,钮祜禄氏心中的疑虑渐渐清晰,同时感到一阵后怕。
很显然,年羹尧不怀好心,名义上支持弘历和她,但其实是想把他们母子当做和胤禛抗衡的棋子。
既然胤禛在乎皇后母子,他就怂恿其他人去和皇后母子争权夺利,最后将皇宫搅成一摊浑水,而他置身之外看着胤禛经受痛苦。
钮祜禄氏着急忙慌去了景仁宫,这次再没有隐瞒,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清楚。
“臣妾和四阿哥安分守己,只是受了奸人蛊惑,但已经看清言书面目,绝对不会有二心,还请皇后娘娘明鉴!”
人都是有欲望的,钮祜禄氏本身就是个有野心的女人,想一想其实没什么大不了,只要她最后没有付诸行动,云蕖就不在意。
“行了,你想什么本宫和皇上不知道,但四阿哥是好孩子这点毋庸置疑。言书那里你盯紧点,发现什么赶紧禀报,皇上自会定夺。”
钮祜禄氏心下稍安。
云蕖紧接着去了养心殿。
偌大的书房内,胤禛和几个亲近的臣子在商讨今年赋税问题。
苏培盛瞧见云蕖便迎了上来,“娘娘来了,奴才这就进去告诉皇上一声。”
云蕖叫住他:“无碍,让皇上忙完再说。”
养心殿外面的景色还算不错,胤禛命人在外面种了点花草,倒是与寻常帝王的风格不太像,每每路过的大臣都会被这里的芳香迷惑,下意识以为胤禛是个温和无害的皇上,实则进了书房,那里的压迫气势一点不少。
云蕖不着急,可苏培盛不敢怠慢,趁她不注意,还是进去在胤禛耳边低声说:“皇后娘娘就在殿外,您看?”
赋税问题事关国计民生,一时没个定论,胤禛便说:“回去再好好想想,写了折子递上来朕看看。”
几个臣子纷纷低头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