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让臣妾过来所为何事?”
云蕖让清竹把她看见的事复述一遍,钮祜禄氏的脸色变了变。
“看来熹妃你是知情的?”
“……臣妾前几日发现的。”钮祜禄氏承认下来,忽然反应过来又赶紧解释,“不过其中或许有更深的东西,臣妾想着先静观其变,所以这才没给皇后反映。”
“你发现了什么?”云蕖拧眉问。
“和言书来往的那个侍卫,与年羹尧大人有渊源。”
为了不把自己牵扯进来,钮祜禄氏把她知道的都给云蕖说了。
云蕖正色道:“此事当真?”
钮祜禄氏着急道:“臣妾所言句句属实,并非为了把言书和臣妾的关系撇清。”
危及自身的情况下,言书就算陪伴她身边多年,她也会将她舍弃,很何况这事本身就是言书自己的选择,与她无关。
云蕖若有所思地微微眯起眼睛,年羹尧和胤禛有恩怨她知道,但为什么会和钮祜禄氏身边的大宫女扯上关系?
“你从何时注意到言书异常的?她做了什么让你怀疑的事?”
这个问题钮祜禄氏就不好回答了,她总不可能说:因为言书天天劝我整你儿子,野心勃勃想推弘历上位,所以我才觉得不正常的吧?
“臣妾也是无意间撞见的……”
“嗯,你回去什么都别说,此事还要先告知皇上,看看皇上想怎么办。”
一听这话,钮祜禄氏感受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她这时候又有点害怕自己之前那些见不得人的小心思被道破。
“不然皇后您直接把言书发落了吧,臣妾绝无二话。”
可云蕖直接拒绝了。
钮祜禄氏惴惴不安回了永寿宫。
言书经过几天观察,认定钮祜禄氏没发觉她和王富的私情,将心放回了原处,开始琢磨如何说服她主子和四阿哥去与皇后母子斗争。
王富说得没错,熹妃和四阿哥本身条件不差,没必要屈居人下,一辈子被皇后母子压制。而且,等熹妃成了皇后,或许她将来还能求了主子,将她嫁给王富。
正琢磨着,钮祜禄氏就叫她进去伺候。
“娘娘,方才奴才身子不适,没能陪您去景仁宫,是奴才的不是。”
钮祜禄氏看她一眼,摁了摁眉头:“身子不适?我瞧你气色不错。”
言书慌张找补:“奴才确实身子不适,只是忽然就好了,这会儿已经没了症状,奴才并未欺瞒娘娘。”
“你慌什么?”钮祜禄氏抵着额头笑了笑,“你是我身边的人,我会因着这点小事就责怪你吗?”
言书干巴巴地扯扯嘴角,赶紧表示:“不会不会!娘娘心善,奴才感激不尽!”
说罢,就见钮祜禄氏坐起身,似是诉苦般说道:“皇后身份地位比我高,叫我过去训话我只能听着,滋味儿不太好受。”
言书猛地抬头,捏紧衣角:“所以……”
“所以我认为你说的那些话有点道理,该争取的时候就要大胆去争,人活一世,别委屈了自个儿。”
“娘娘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