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王婆子提醒,大家才记起晓梅一家人是什么情况。
舆论一下子全部偏向云蕖这边。
“哎呀,我一开始就说了,不可能是馒头的问题,我家孩子吃了好几天一点事没有,怎么可能呢!”
“这姐弟俩太会骗人了,看不出来也正常,不过以后可得长记性了,离他们一家人都远点儿!”
晓梅和晓松趁人不注意,一溜烟跑没了影儿。
王婆子急得跳脚:“怎么就让他们走了,还给了馒头,你们欠他家的啊?!”
“婶子,他们年纪小,我们做大人的不好计较,今天这事就算了,认倒霉吧。”云蕖明白王婆子是为了他们好,立马叫清月包了几块枣泥酥饼给她,“劳烦你跟着我们操心了,点心拿回去给家里小孩子吃。”
王婆子把糕点接住,还是没忍住教育她几句:“你们就是表现得脾气好,才会有人不知天高地厚惹上去,要我说,下次再遇见这样的 事,别给谁面子!”
“好好好,婶子说得对,我记下了,下次再不这样了。”云蕖拍着王婆子的后背给她顺气,轻声细语地在她耳边说,“我们是外乡人,所以底气没那么足,以后劳您多看顾我们一点。”
“什么外乡不外乡的,都是镇江府的,那就是一个地方的!朝溪这儿大多数都是后面搬来的,一般人不会计较这个,你们放宽心!”
云蕖送她走了一小段路才折身回来。
看着剩下的枣泥酥饼,她说:“今儿没心情卖就算了,咱们收摊回家。不过这件事别放在心上,不影响咱们今后的生活就行,没必要计较。”
只是两个半大不小的孩子,今后作恶自然还会有人教训他们,而云蕖这帮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点小事掀不起波澜。
苏培盛四个在后面收摊,云蕖和胤禛手牵手先回家。
路上,她兴致勃勃道:“咱们家山上的茶才是现在最紧要的事,明天要是天晴的话,我也想上山去试试,不是说要给京城送茶叶吗,总归要从第一步开始就亲自进行才算有诚意,您说是不是?”
胤禛不说采茶多艰辛,他只说:“我们一起。”
云蕖对这个回答十分满意,路过酒肆破例打了点酒。
从荷包里掏铜钱的时候,胤禛两手空空地看着,一副身上所有钱财都被妻子紧握在手中的辛酸模样。
勾酒的那个老伯笑着调侃:“好男人全都身无分文,咱们当男人的,平时嘴甜些,还能多从妻子哪儿讨几个吃酒钱!这位老爷您可朕是好福气,夫人亲自来给您打酒,可见家中地位很高啊!”
一听这话,云蕖掏完钱准备接过酒壶的动作顿了顿,她偏头点点下巴,意味分明。
胤禛笑了笑,自觉把酒壶拎上,还有心情和老伯说笑:“地位还是很一般的。”
云蕖满意地笑笑,走在他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