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佳贵妃走的是循序渐进的路线，为了能让康熙良好接受，她时不时提几句，不知不觉就给康熙做好了心理建设。

德妃还不知道这回事，锦绣从鱼雅那里听到了些消息也不敢进宫说给她听，所以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她就去缠康熙，想把锦绣塞给胤禛。

当时康熙脸色就不对劲了。

珠玉在前，佟佳贵妃多善解人意，相比起来的，德妃只关心她的母族，既不在意他的为难，也不在乎胤禛的感受。

“乌雅氏？当老四的福晋未免太委屈了老四。”

德妃话音一哽：“那侧福晋？”

康熙不耐烦了：“老四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德妃，朕劝你保持好距离。”

德妃最擅长装可怜，泪水自如地躺下来，委屈道：“您难道当初臣妾为了生下他遭了多大的罪吗？皇上，您不能不顾惜臣妾啊！”

说到这个康熙就来气：“你只是把老四生下来，后面他长到这么大，你可有关心过他？需要他的时候巴巴凑上去，搅和他与贵妃的母子情分，寻常时候你在朕面前连提他一句都不会，全是在说十四怎样怎样！”

一旦开了口子，心里的火气就忍不住往外冒。

“朕不是没长眼睛，老四也不是没有心，谁对他好你当人人都看不出来？”

德妃不可置信地看了看康熙，意识到他真的在发怒，马上跪下来抱住他的腿：“臣妾不是有意的，老四他是从臣妾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臣妾怎么可能不疼他，只是皇上您知道，生了老四，小六情况也不好……”

说起这个早夭的儿子，德妃的心都还是痛的，她就是抓着这点，一次次让康熙心软，屡试不爽。

可现在的康熙已经不是从前的他了，他看得很清楚，德妃不会因为他心软就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她只会更加变本加厉。

“那些都是借口，反正朕没看见你对老四有哪怕一点点的母子温情，反而是贵妃，把他当做亲生的疼爱有加，从小用心教导。”

德妃心慌了，攥着康熙的裤腿使劲摇头，找不到辩解的话她就一个劲哭泣。

到底是不是康熙所说的这样，她自己最清楚。

康熙冷冷地垂头瞥她一眼：“回你的永和宫去，今后不许插手老四的任何事情，要是让朕发现你背地里搞什么小动作，朕不介意给十四换一个额娘。”

德妃被狠狠地威胁住了，她无力地松手，不甘心地闭闭眼睛，嗓音嘶哑地问道：“皇上是不是对臣妾太绝情了？”

和一个帝王谈情，她可真是够可笑的。

康熙冷声道：“朕对你已经够仁至义尽，别不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