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内心？

比如自己潜意识里觉得指甲应该坚硬，所以黑炎就把指甲往坚硬的方向去淬炼？

反复试验试过几次之后周行这才开始尝试着把黑炎浸入皮肤。

现在他的皮肤和皮下组织已经有极大改善了，变得柔韧异常。

下一步，就是肌肉和骨骼。

然后是内脏，最后是大脑和神经系统。

一阵‘嗒嗒’的声音从楼梯上响起，周行散去体内的黑炎转头看过去。

沈星和陶清穿着拖鞋走到天台上。

陶清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打着哈欠说道：“这么早就起来锻炼吗？”

陶清的年纪和祝小曼相仿，不过她看起来更加天真无邪，而更活泼一些。

沈星手上端着一杯热水走在陶清身边。

她的头发随意地挽在脑后，看起来颇为慵懒。

这和平常干练冷静的形象大相径庭。

周行打趣说着：“时间就是金钱，我的朋友。”

“哈哈，一万年太长，只争朝夕是吧？”陶清一下就精神了起来：“行哥，狗王疯了？”

“嗯。怎么了？”

前两天孙锦峰带陶清去废弃工厂的时候陶清问他为什么狗王的生命气息会不稳定。

孙锦峰告诉她狗王已经疯了。

“唔···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幸存者里面还有一些恶棍被孔钊良锁关在地下室，做实验的话根本用不着狗王。

“杀人是最简单、有效、直接的方式，但深层次的愉悦无法满足。”

“哈？”陶清瞪着眼睛看着周行：“什么叫深层次的愉悦？”

周行微微一笑：“摧毁一个人，夺取他的生命是直接的，但想要真的摧毁它，就是磨灭它的信仰，让它亲手碾碎自己曾经珍爱的一切。你···没看过《告白》吗？”

“告白···没什么印象，我比较喜欢那些比较热血的东西啦。”陶清瘪了瘪嘴，她平常都喜欢动漫美剧什么的，周行说的这个她确实没看过。

“没看过也好。”周行依然盘坐在沙发垫上。

陶清伸了伸懒腰走到雨棚的边缘：“这种算什么，精神惩罚吗？”

“没有特别的说法，你可以当成是我个人的爱好。”

“爱好可还行，竖锯吗？”鲜血见得多了，陶清对这些话题也并不怎么抵触。

周行摇头摇头：“不够优雅。”

“我觉得已经很优雅了，小良哥比较不优雅。”孔钊良每次对付敌人都是消防斧伺候，相比起来周行的黑炎确实要优雅一点。

“真正的变态，是冷静、博学、优雅的。比如你说的竖锯、还有汉尼拔、小丑之类的。”

陶清‘噫’了一下，然后转过头看着周行：“不聊这个了，我不懂。不过我刚才感觉到你的生命气息有波动，是有什么秘诀吗？”

“有，但我不知道对别人来说是不是有效，而且未必有人敢尝试。”

站在后面的沈星愣了一下。

陶清或许听不明白，但她立刻就能想到周行指的是什么。

他在用黑炎铸造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