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孙锦峰在草稿上做了一个标记之后看着周行：“有事？”

“嗯，”周行走到孙锦峰对面坐下之后问道：“关于肥料。”

“黑炎余烬？”孙锦峰思考了一下之后说道：“根据第一批草莓得出的结果来看，黑炎余烬的效果确实更加纯粹，不过这个问题就和我之前的推测有些相悖。”

孙锦峰回忆起第一次看到周行正是施展能力的情形。

“你的黑炎虽然外在表现形式是火焰，但并没有温度，造成的破坏力也很特别，科学上说算是【分解】，玄学上说叫【湮灭】。”

“但黑炎余烬的存在却让这两种说法都有点站不住脚，而且黑炎余烬中蕴含的能量甚至比丧尸的血肉还要纯粹。关于这一点，你自己有什么看法？”

“唔···”周行想了一下之后拿起一直圆珠笔：“也不完全对。”

说完他把圆珠笔放在手掌上，随后黑炎燃起。

两秒钟之后周行的手上空无一物。

孙锦峰推了推眼镜仔细打量着周行的手掌，什么都没有！

周行的黑炎不是火焰，不会产生气浪。

圆珠笔就是消失了！非要说的话就是气化了···也不对！

孙锦峰刚才并没有看到特殊的烟雾产生，就算是扔到炼钢炉里也应该有一点点青烟才对。

他开始调动自己的记忆，重新回忆起周行使用能力的场景。

大概过完一边之后孙锦峰问道：“圆珠笔消失的时候，你能感觉到什么吗？”

周行摇了摇头：“试过几次了，感觉不到。”

“按这样说的话···”孙锦峰的眉毛几乎拧在了一起：“难道物质本身被你湮灭了？不对···空气和空间本身也是物质。这说不通，说不通！”

这个问题周行自己也还想不明白。

所以他才来找孙锦峰讨论。

如果能找到一丝痕迹的话，那对他掌握黑炎会有非常大的帮助。

孙锦峰越想越觉得不对，周行赶紧唤醒了他：“那说回去吧，为什么普通的物质会被黑炎烧尽，但丧尸却能够留下余烬？”

“能量！或者说病毒，黑炎余烬是它们的另外一种存留形式。如果这样说，那你的黑炎不是湮灭，它是在一瞬间把物质转换成了另外一种能量。对！只不过这个形式不是由温度推进的，而是一种其他方式。”

“我们获得的【原始异能源】实际上就是一种经过提纯和校正过的能量固体，能量之间只能互相转换而不能被抵消，丧尸被黑炎焚烧之后它们的肉体无法承受黑炎，所以被转换成了空气中的无形能量。”

“但是病毒能量和我们获得的异能之间本质是同属性的，所以无法彻底转换，只能以细微的固体状存留下来！所以就形成了黑色的余烬！你用黑炎烧过活人吗？不是切割，是那种整体焚烧。有灰尘吗？”

“有的，但不多，和丧尸相比较起来要少很多。”

“那就对了，那就对了，人体吸收的过程十分缓慢，所以人体内存储的能量也不如丧尸多。我们···”

孙锦峰眼睛一亮：

“等一下找个活体，让他直接服用余烬试试！”

周行愣了一下：“那不还是直接变丧尸了？”

“试试再说，如果可以的话，进度会大幅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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