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手指交错，轻轻敲打着骨节：“从安州到渝州不算远，几百公里，他要过去最多就是一天的事情，可他没有过去。”

“可见他去安州的主要目的并不是屠杀，而是震慑——震慑那些对鹿城有所觊觎的人。”

“安州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这一个月里，他销声匿迹，他在干什么？”

文韫摇了摇头：“不知道···或许在修炼···不，在北上的途中？”

“以他的实力想要北上，从安州出发走直线只需要一两天就能到京城。”

文韫再次陷入了疑惑。

那他这段时间在干什么？

老人看着文韫：“他在游历，你震慑于他的力量和他在安州的事，所以认为他本性中是个嗜杀狂暴的人。但他或许只是一个旁观者，对于和自己不相干的事情他并不怎么在意。拥有绝对的力量就拥有绝对的自由。”

“但他这一个月什么都没有做，就算做了，那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是他做不到？”

“他···”老人思索了一下之后手指敲打骨节的动作停顿了下来：“按说这种事情你还不够资格知道，但既然你问了，我就告诉你——”

“八级，是一个人性与神性交融的过程。欧罗巴的圣子应该是主动拥抱了神性，我们最近在研究，也许圣子所选的方向不是唯一的。”

“也许可以找到平衡点，甚至有可能人性完全吞噬神性，做到自在自我。”

文韫瞪大眼睛看着老师。

老师并不强。

为了改善身体疾病和提高工作效率才使用了一些普通的能量果实。

她知道老师在参与研究一些非常隐秘的项目，但是没想到他们已经对八级有了预测。

“所以···”文韫神色凝重。

“所以他是在用游历来增进自己的人性，按道理来说···我们中土人对于所谓神明的敬畏和信仰很弱，但他却需要用这种方式来刺激人性，说明他可能经历过一个非常危险的时期。”

“那如果真的是他，看方向他可能会来京城基地，我们要怎么办？”

“不要打扰他，遇到事情公正处理，他应该是以旁观者的身份在看世界，而不是想要亲身投入进去，当他觉得京城基地没有特别的素材之后，他自然就会离开。”

文韫点了点头站起身：“谢谢老师。”

老人重新戴上老花镜，然后又把老花镜往下面拉了一下：“刚才说的东西，只是我们的猜测，对他也是一样。侧写不代表事实。”

“知道了老师。”

小心关上门之后文韫拿着早上的情报朝警务部的方向快步走过去。

门内。

感受到文韫离开的脚步声，老人放下手里的材料。

京城卧虎藏龙。

上百万人口，数百高级异能者，你来这里干什么？

南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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