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教廷之后周行就一路北上。

从哥本哈根越过海峡后周围的宗教气氛依然浓厚无比。

‘圣子果然强悍，连新教徒都搞定了。’

他沿途都收敛住了自己的气息，哪怕是站在原地，其他人也无法察觉到他的存在。

从芬兰东去，周行一路沿着海岸线行走。

哪怕是在这种极寒地带的冬天，海洋里依然有庞大的气息和意志在涌动。

它们是在沉睡？还是在积蓄力量？

哪怕是在最北边的泰梅尔半岛周围，海岸线上依然可以听到那些动静。

西伯利亚人烟稀少，周行所经过的地方几乎看不到人。

进入东西伯利亚区域之后周行在海边观察了一阵才向南折返下去。

······

“稀客呀。”

进入到滨海边疆省之后望舒领着毛妹娜塔莎来到码头边。

虽然他们在内地沉寂了，但在滨海边疆省却发展得热火朝天。

甚至还收容了不少毛子。

不过海参崴和哈桑基斯都有很大变化。好像是最近才重建过的样子。

“地方不错吧，去年我看到去日子那边就知道没好事，提前就让他们撤离了。”

日子沉没的时候掀起了巨大的海啸，波及最严重的就是高丽半岛和滨海边疆省。

周行没有搭理望舒，径直走到码头旁边坐了下去。

娜塔莎在永生教的培养下已经勉强到达了六级，但身体表面也出现了一丝异化的痕迹。

根据她自己的记忆推测，当时马卡诺夫为了避免海妖怀疑，用的也是同样的大碗。

其中不可避免地沾染了一些【海妖之血】。

现在永生教沉寂，生产建设方面有其他人负责，望舒一天也很闲。

除了偶尔去东北观察一下之外大部分时间她都在修炼。

“控制不住？”

周行看着娜塔莎手臂上的淡蓝色。

以娜塔莎目前的进度来看，别说亲手复仇了，就算是去找平木美纪的麻烦都差得远。

“很难，不过在尝试另外一条道路。我准备接受这种力量，并尝试驾驭它。”

马卡诺夫死后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周行‘嗯’了一声。

旁边的望舒笑嘻嘻地在周行身边坐下：“听说你去见圣子和先知了，我还以为你会去跟他们或者大梵天打一架呢。”

周行瞟了望舒一眼：“你消息还挺灵通的。”

“我们是静默了，又不是死了。”望舒坐在码头边荡着小腿：“圣子和先知厉害吗？”

“厉害。”

“比你还厉害？”

周行看着结冰的海面想了一下：“不知道，你可以让教主去试试。”

听到周行提起教主，望舒‘哼’了一声：“还是算了。”

说完望舒又开始念叨起来，说什么京城在朝东北扩张如何如何。

又说那些鱼人和肥料都便宜了京城什么的。

奉天撤离之后就与黄龙合二为一。

如今奉天旧址差不多已经被京城收复了。

但对方并没有直接占领，而是派人过来做一些清理和收集肥料，地方仍然是东北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