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参崴港湾。

望舒站在教主身后看着神色时而癫狂时而宁静的太白。

教主叹了一口气：

“你太心急了。”

听到教主的声音，太白挣扎了一下之后说道：“我···我···”

他的内心充满了仇恨，这些年许多主教对他行事风格也颇不理解。

招募马匪，暗中纵容安州袭击鹿城。

又过度吮吸蓝田，导致蓝田衰弱。

虽然主教有极大的自主权，但总体方针是要保持一致的。

教主沉默了一下之后看着太白问道：“还能坚持多久？”

“我还···我还没看到那一天···我还能坚持。”

“教主···我要等，我要看到那一天，您帮我吧！”

他眼神痛苦又不甘：“本来我也没有资格，但我一定要亲眼看到那一天，教主···帮我。”

教主的脸上露出无奈的神色：

“好吧。”

随着教主的声音落地，太白的神色逐渐稳定下来。

那癫狂和宁静都开始缓缓消失。

几分钟之后，太白朝着教主弯下腰去：“让您失望了。”

他终究还是没有熬到预定的日子。

听到他这么说，教主却没有指责他，只是摇了摇头：“辛苦你了。”

太白揭开脸上的太阳纹面具，又从望舒手里接过月亮面具戴在脸上。

从这一刻开始。

他就不再是太白了。

······

望舒看着太白离开的身影低下头看着坐在竹椅上的教主。

“我们也坚持不了太久了。”

教主‘嗯’了一声：“快了。”

海参崴的冰风把望舒的头发卷起，望舒把手拢在袖子里站在教主身后看着安静的港湾。

“那个毛妹吸收了伊邪那美的心脏之后身体已经在变异了，我们这边快要控制不住了。”

“叫南明过来吧，他的人他自己处理。”

“他有办法？”

“那就是他的事了。”

······

收到望舒电话的周行很快就到了海参崴，不过教主已经离开了。

娜塔莎的脸颊上都已经覆盖上了一层薄薄的鳞片，浑身上下更是充斥着一股常年泡在海水里的鱼腥味。

周行上下打量了一下她之后问道：“抑制不住？”

“已经在尽力抑制啦，不过坏女人的心脏对她来说仍然难以承受，我们这里用了好几种方案来调和，能做到这种地步已经是费了老牛鼻子劲了。”

望舒在一旁解释完之后周行朝娜塔莎招了招手。

“能感应到伊邪那美吗？”

“嗯···不是很准确，但确实有种奇特的感应在心里。”

当初毛妹自己选择要复仇。

她选择了跟马卡诺夫一样的道路——【哪怕是成为怪物】

周行思考了一下之后对娜塔莎说：“精神意志，有两个选择——”

“第一，你自己尝试和她做切割或是争夺。”

“第二，我用其他方法帮你稳固下来，但有概率会失败死亡，就算不死，结局也是未知的。”

第二种方法就是把藏在楚科奇的【心灵】捞过来，让他帮娜塔莎寻找【渴望】。

但无论是心灵的意志，还是娜塔莎的意志。

别说能不能抗衡大海里的怪物，能不能抗衡伊邪那美都是个问题。

“至于肉体，也许我可以试试帮你做淬炼切割。”

娜塔莎站在码头的木桥上握了握拳头：“我先自己试试，周行，如果哪天我被伊邪那美控制了，请务必立刻杀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