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家是鹿城人,我去···”
“不行!”
站在聂正身边的短发女丧尸和少年小北同时开口。
聂正的妻子柔柔一笑,也不再坚持。
丈夫失踪之后她的心也一直悬着,现在外面风声鹤唳,她也想为大家做点什么。
但其他人并不能冒这个风险。
这是一次未知的旅途和尝试,谁都可以去试试,唯独聂正的妻儿不能冒险。
聂正还没死,那周行很有可能也还没死。
这次的尝试一旦出问题,等到聂正和周行回来那就没得商量了。
离开锦城的时候少年小北看了看其他同伴,朝他们凝重地点了点头。
同伴们也纷纷点头回应着他。
【要做点什么,打中土也许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但打鹿城最好是不要。】
这是所有统领商量过后达成的共识。
它们跟鹿城合作了十年,鹿城足够尊重他们,也在无形中保护他们免受外界的干扰。
它们也帮助过鹿城。
所以从感情上来说,它们确实不愿意跟鹿城开打。
有机会,有条件的话,它们希望大家能保持这种少见的【友谊】。
······
“打?怎么打?”
蜀中基地中央广场的边缘,人群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讨论着自己的未来。
“锦城那边十年没动,前几年打湿婆的时候,你没听说?”
“那里面的丧尸不比天竺那些什么【僧侣】和【圣兽】弱。”
“再说了,要是引外人来打,鹿城还是鹿城嘛?”
一个戴着眼镜的女人摇了摇头:“现在周先生不在,锦城的尸王也不在了,那边随时都会出问题,难道我们就在这里等死?”
“出什么问题!?”
男人审视着女人,似乎想要看看她到底是什么成分:“已经快两个月了,人家要打早都打过来了。”
“你这是把希望寄托在丧尸身上,既然你这么想,干嘛不去锦城生活?”
“在哪里生活是我的自由。”
“说什么也是我的自由,鹿城的律法好像没有说过不允许讨论锦城的丧尸?法无禁止即可为!”
女人说话井井有条,但男人显然也不简单,他沉声说:
“【法无禁止即可为】是指公民私权,但我记得你——你是蜀中行署的新闻社的人吧,张小姐。”
张姓女人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可男人没有给他反应和喘息的时间,他大声说道:“你是公职人员,而且是媒体人。应该讲究客观公正,而且作为媒体人,你的一言一行都在暗示代表着新闻社的态度。”
“于公民私权而言,确实是【法无禁止即可为】。但是对于公权——【法无许可即不可为】!”
张姓女人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这人是谁?
就在男人准备再说什么的时候,张姓女人忽然说道:“我可以辞职,但我的态度是不会改变的。我需要【安全】,需要【自由】!”
围观的人们窃窃私语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广场中央的突然响起了钟声。
周围的人都抬起头朝挂钟的方向看过去。
“怎么现在报时···”
还没等他们说完,挂钟又连续响了两声。
“集合钟?”
挂钟除了报时之外,还有传递消息的作用,所有人都赶紧朝着广场方向走去。
钟楼里。
现任的蜀中基地总长眉头紧锁:“老曹,我只能帮你这么多了。”
“够了。多谢。”
曹昌朝对方笑了一下之后又对站在另外一边的丧尸们点了点头。
蜀中的居民熙熙攘攘地朝着钟楼方向聚拢,但石台上却站着一个大多数人都不认识的家伙。
极少部分人认识曹昌,但心里也有些疑惑。
曹营长?
可为什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