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秋只好和小四也击了个掌。
就这样,冥秋和两个娃玩的非常好。
九王爷:“……”幼稚。
房顶上的暗卫疯狂打手势:“瞧瞧,这像不像是一家四口?兄弟们,像不像?!你就说像不像!!”
暗卫A:“像啥啊像……………这本来就是!!”
暗卫B:“呜呜呜呜,这阖家团圆 的样子,真是让人感动落泪。”
此时,出任务回来正在补吃午饭的C哥:“你们又在说什么恶心的话题,我都吃不下去了我…………”
不管怎么样吧,九王府现在属于是其乐融融。
可京城的其他地方,就不是这样了。
刑部。
刑部尚书正在翻阅卷宗,刑部侍郎从户部拿了金南堤的派补资料来,
“大人,您今日将卷宗整理出来,明日可是要传尹尚书来堂?”
刑部尚书停下手中的笔,顺便让坐在他对面的十六名案宗整理人都出去,
然后才说,“明日是皇上亲审,刑部和军机处只负责审核案宗。”
说完,便将侍郎手中的派补资料接过来,
详细的和手上的数据一一核对。
越看,越是心惊。
看到最后,刑部尚书叹一口气,“总督大人那边,本官不了解。”毕竟京官和地方官,原本就是两个系统。
“但是尹大人……糊涂啊!”
刑部尚书和尹居正是同一年科考的同窗,看着尹大人从一介书生走到一品大员,又看着他犯下致命大错。
就很像三流戏本里的那一句“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楼塌了。”多少有些唏嘘和寒凉。
……
尹府。
尹居正穿着一身常服,坐在前厅里,挥退了下人和管家。
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漆红的发房梁上,那一小截没漆上色的原木,
左边是红,右边是红,唯独中间那一块儿大剌剌的暴露着本色,
恍如隔世。
房梁是新的,是上回被小蟒袍烧了房之后,户部报账给重新换的房梁。
承重梁一换,哪怕四面的陈列还是原来的样子,也觉得这房子陌生的紧。
自打九王爷下江南之后,皇上就让他在家反思,没说罢官也没问责,
尹居正为官多年,这样的风平浪静是他最害怕的,
想来……他是无路可走了。
尹居正闭上眼睛,回忆着自己十九岁时进京赶考,
当时的自己鲜衣怒马,怀揣着建设大楚的雄心,想要闯出一番事业来。
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年少的梦想实现了,
可……如今却是走进了死路。
金南堤的打错,到底是如何铸就的呢。
是他画完设计图之后内精耗尽,大病了一场,将工部的执行事宜交给了尹足谦这个逆子吗?
还是他明知独子德性顽劣,急功近利,却没有正确管束?
还是说……这就是命。
尹居正看着房梁,突然觉得房梁上的那一截原木色,不正是自己吗。
——左不得,右不得,只孤零零的站在那里,等着被盯上,等着被抹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