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料,四天之后,陈契被拒婚的消息就从“婚约双方家庭和一些知情官家”传到了“京城的街面上”。
景素清气的眼尾都红了,“这绝对是永宁侯府在背后操作。”
不然官家的事情,怎么会传入百姓家!
陈鼎义将燕窝羹放下,双手抱住夫人的手臂,
“你别气了,契儿不想遵从婚约也是应该的,
你看看,你我也是自由相识,并非媒妁之言,孩子们效仿也是应——”
景素清更气了:“你可闭嘴吧,这是不想遵从婚约的问题吗?婚约是重点吗?
重点是那永宁侯府想退婚,又不愿意大大方方说出来,
还利用契儿善良有风度,搞了这么一出,”
“搞成这样也就算了,咱们尚书府的确是高攀不上侯爵府,
但是他们已经占了便宜了,还要把这事儿宣扬出去,”
“陈鼎义我告诉你,这就不是婚约的事儿,是永宁侯府踩在你脸上炫耀他们高贵呢!”
景素清作为才女,脑子自然十分清醒,看问题也一针见血,
不光看问题一针见血,看永宁侯府也是十分到位,
“说是侯爵府,他们有啥功劳?除了一二代永宁侯对大楚具有建设性意义之外,再往后的后人,对大楚做什么贡献了?
连个举人都出不了!”
无非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仗着侯府江家有家族底蕴,惯于使用钱财投资拉拢官员,
说白了,这一代永宁侯对大楚没有任何实质功绩,无非是擅长玩弄权术罢了。
“对对,夫人说得对,他们就是瘦死的骆驼,快别气了,喝点燕窝羹?我一会给你捏脚按摩。”
陈鼎义总算是快把自家夫人哄好了,
可就在这时,后院竹亭那边,“阿嚏!!”
景素清才喝了半口的燕窝羹就又喝不下去了,“你还好意思打喷嚏?过来!”
陈契:“……”就知道现在干什么都是错。
陈契也不敢跟他娘狡辩,只说:“娘,要不……你再打我一顿消消气?”
“瞧你这出息!”景素清没好气,“你今天不是去接小团团了吗?怎么没接到?”
陈契说起这个就憋屈,“估计是夜湛那小子,得到消息之后给我截胡了。”
景素清也没纠正他管世子爷叫“那小子”的事情,
这么称呼,代表他和九王府的孩子们关系好。
景素清说:“这雪梨燕窝羹炖的不错,我明天让下人再炖点,你早点起来,给小团团送去。”
说完又记起来什么似的,
“还有,我前些日子得了两匹粉金琉璃丝,让人做了一朵蝴蝶结和一个宠物小围兜,你明儿一起带去九王府。”
一旁的陈鼎义听着不太对劲,“夫人,你这讨好的也太明显了吧。”连闪电小狗都给照顾到了。
景素清甩了甩袖子,“怎么,就准他们侯府在朝中拉拢党羽,不准我们兵部找靠山了?”
“所谓“王侯”,王在侯之前。”
而在九王府,“团”恐怕在“王”之前。
就不信搭上小团团的船,还出不了这口恶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