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能坚强下去,但我发现这只不过是,逃避现实的无奈之举罢了…我有些无法接受这迎面而来的恐惧,我真的只有你了。”
巴尔泽布在怀中呢喃道,一部分是说给温凡听,剩下的则是跟曾经告别。
想要打开新篇章,那肯定得敞开心扉,原谅当时的自己才行…不然将会一直处在耿耿于怀的自责中。
温凡也不想看到这副场景,于是在她嘀咕半天时,忽然掂量了她的体重,“你是不是又重了?”
“……”巴尔泽布愣住,但又羞于开口,低头承认,“好像…好像是重了一点,怎么你嫌弃我不成?我只是屁股变大了一点…你不会…觉得我变胖了吧?”
“没有,我的意思是啊…”
“嗯?”
见温凡停在家门口,迟迟还没把她放下,刚想询问时,那个男人发话了。
“我指的不是体重,而是你在我心里的重量,懂了么?”
温凡温柔如故,深呼一口气,“谁会在意你的体重啊…是人就会有缺点,肯定得学会包容才行,该吃吃该喝喝…”
话落巴尔泽布脚尖着地,见温凡摸了摸她的脑袋,紧接着掏出钥匙进入家门。
一瞬间,巴尔泽布心中的空虚,迅速被一股暖意占领,视线之内只有温凡的背影,充满阳光与魅力。
……
冷水拍打在巴尔泽布俏脸上,她正照着镜子顾忌着外貌,左右端详,这才放下心。
只要度过一晚上,红肿的眼眶明天便会消下去,倒是让她放心不少。
洗漱完后,屁颠屁颠的回到房间,开始催促了温凡,“我要睡觉了!”
她语气警告的同时,还用脚尖戳戳温凡的膝盖,居高临下的姿态令人着迷。
“哎嘿嘿,叫老公。”
温凡毫不让步,捏着手机,三下五除二打开录音,记录这美好的一刻。
“我才不叫~”
巴尔泽布当然不会同意了,直接叫老公这让她难为情,她可是个女娃,不能太呆了,得矜持。
“那晚上我睡地上了,你抱着被子睡叭!”
“啊!别…那,老…老公?去刷牙好不好,我好困想睡觉了。”
小雷神忽然求情,但动作极其扭捏,撒娇对于她还是太难了。
“唔…怪怪的,说这种话不适合我。”
矜持不到三秒,巴尔泽布的小心思全盘崩碎,又鼓起腮帮子道,“老公~”
“这还差不多!”
温凡直拍大腿。
……
“哗啦啦”冷水拍打在温凡脸上,对着镜子臭美了一顿后,又自恋道,“我的老婆真可爱。”
…
他这么阴险狡诈的小人,虽没谈过恋爱,但拿捏住小雷神可是异常轻松,若是被拿捏住把柄,卖卖乖求情即可…
相反巴尔泽布也行,拥有一身武力,拿捏无理取闹的温凡也是异常轻松。
反正都是“夫妻”,生活中的小打小闹自然是免不了,但温凡这个心还是疼啊…
“唉,真没想到失算了,果然人是变化多端的,更别提人的情感,实在是太复杂了。”
温凡吐着泡沫直摇头,主要是他不会安慰女孩子,导致处在被动状态。
旁观视角下,温凡更像是渣男,而巴尔泽布则是被渣男欺负的柔弱女子。
从一开始他就能推算得出,巴尔泽布并不是什么坚强的女孩而已。
捏个人偶,造个“炮炮”,结果一开眼就流泪哇哇啼哭,这不就是代表当时巴尔泽布的心理状态么…
所谓的泪目不过如此。
更别提她干架时刀法实在犀利,并且无人胆敢冒犯的雷电将军,稻妻子民自认为神明之主并不会哭泣。
而一些游客玩家,认为巴尔泽布就是一副憨憨的死板模样,傻不拉几的人妻大姐姐后,就没有更多地深究。
殊不知真实情况下。
小雷神是个家里刚拖完地,就能平地摔的憨憨人妻,额头被磕到了还要嘤嘤嘤地哭喊求安慰…
“游戏剧情中的炮炮,后期好像也不干人事来着…怎么对付她妈就怎么来,就跟逆子似的,也就他小姨子…呃,好像也不对。”
一想到这个温凡就感到后颈发凉,要知道国崩是他老婆造的,那也就是说…若巴尔泽布一旦崩溃黑化,那所使行径等同于国崩的手段…
温凡感到害怕,对着镜子指了指,“没有黑化真是不幸中的万幸,臭小子你给我等着!”
……
完事后回到床上,巴尔泽布乖乖躺好,温凡关灯之后,这才摸索着上床。
帮对方检查了被单后,他才平躺着,平视天花板,神魂游离,“你说,有没有可能,会有其他角色…也穿越到现实当中呢?”
“啊…温凡你在说什么?”
巴尔泽布挪了挪位置,往温凡身上靠,凭借着月光,盯着温凡脸,见对方没反应扯了扯手臂。
“温凡?…”
“没事…就是在想别的东西,嗯,你说八重神子会不会穿越到现实当中?”
见温凡幼稚般发言,巴尔泽布嗤笑道 “那怎么可能?八重神子,那家伙比你还烦人,怎么?你有我还不够么?再说了…怎么可能会穿越嘛?”
“不是,你难道不想她吗?”
这句话让刚还嬉皮笑脸的她,足足愣了几分钟,对方很认真的眼神,令她眼睫毛都颤了颤,眼神尽量躲闪。
温凡摸了摸她的脸,揪心地默念一句,“如果能的话…你又会是怎么一副面孔呢?跟游戏中那般嫌弃?”
……
最终巴尔泽布抵不住对娘家人的思念,遗憾嘟囔,“肯定想啊,想见到对方都来不及呢,虽然有时候真的挺烦人的…神子那家伙。”
“嗯…倒不能这么说,我的意思是,如果有机会,你想跟她见见面么?”
“啊…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小雷神都懵了,她都在这生活几个月了,那条回去的心早就死了…更别提已经认命,再也跟八重神子见不了面。
就是不知道稻妻的众人过的如何,还有将军那家伙…到底有没有治理好稻妻。
温凡推演了几遍结果,最终摇摇头,“呃,我就是想看看会说话的狐狸长啥样,是不是会giegie怪笑,还有胳肢窝里有没有狐臭。”
小娇妻直接尬住了。
原来这家伙好奇点在这种方向,亏她还以为…这家伙有不纯的心思,原来都想多了。
……
“你知道嘛…我…”
巴尔与他紧了紧,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两人脑袋凑的极近,鼻息扑哧在脖颈处。
夜幕下的二人脸色微红,好在黑暗掩盖了一切,但一切都无所谓了。
直到这时候。
温凡顿悟了一下,随后将脑袋靠了上去,干涩的嘴唇遇到冰泉,是何种滋味…想必巴尔泽布更有发言权。
嘴上湿润了不少,干枯的心灵也得到治疗,心中那片光秃的稻妻,逐渐长出一颗神樱树。
“咚。”
像种子落进湖泊里的水声,在二人耳旁回荡。
“别说了…”
温凡呢喃后,为对方整理碎发,并与她的嘴唇接触,吻了上去。
“唔唔…”
她刚想说话,就被温凡一张嘴顶了上来,丁香色的瞳孔颤了颤,像被糟蹋的花朵。
想要骂他混蛋,骂他擅自主张的时候,胸口又感受到一股凉意,效果出奇的好,使她所积攒的负能量消散大半。
仿佛镇定剂,已经植入了体内。
她缓缓闭上眼睛,仔细感受着这一切。
温凡与她十指连心,软塌塌的触感令人流连忘返,巴尔泽布也感受到这一点,但仔细寻思,“估计不是故意的叭…”
房间黑漆漆的,安静的环境下,只有小雷神“唔唔”的被轻吻的无力反抗声。
直到一分钟后,这才松开嘴。
口舌娇嫩灵活,嘴唇绵软而不失弹性,小蛇调皮地可爱。
怪不得人家说,人就是移动饮水机。
巴尔泽布何止饮水机,温凡仔细尝了尝,微微带点甜味。
那副极其缺爱的模样,看了令人心疼,不过好在凭着她“顽强”的意志撑到现在,换作是普通女孩早就抑郁了。
他不想再让巴尔泽布整日活在担心受怕的当中。
想让对方开心一点,朝着他多咧嘴笑笑,即使那张石头硬的嘴巴很难磨开,那他也会去尝试。
这些天都在淡化,那些曾经的记忆,能令她释怀那便更好了,以便她更好地融入社会。
她没有感化万民的德性,如果姐姐还在,如果家人还在,那么自己…或许就遇不到对方了,对方也不会。
现如今,自己是她唯一的亲人。
之前像让她多交交朋友的目的,就是为了散去她身上的孤独感,要让她从阴影中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