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妤和肖砚回宴会厅的路上,肖砚被一个生意伙伴绊住脚。
赵妤听得无聊,便和肖砚打了声招呼先回去。
肖砚摩挲着赵妤的手,点了点头,“我马上就回去,你稍等我一会儿。”
赵妤应了声,往宴会厅走去。
正好她去看看爸爸妈妈走没走,想着和他们打个招呼,一会儿送他们回去。
赵妤边走边找老两口具体的位置,终于在一个角落的那一桌,看到了他们。
可奇怪的是,老两口的脸色并不好看。
赵父赵母平日里都笑眯眯的,很少有这样严肃的时候,更何况是别人大婚的日子,分明来的时候还挺高兴的,怎么吃了顿饭就成这样了?
赵妤正狐疑着,就听到了她爸妈那桌有个男人的声音传来。
那男人满脸油腻腻的,大腹便便,个子不高,他右手边挨着赵爸爸,赵爸爸个子高,人也长得周正,那男人经这么一比较,就像个长得坑坑洼洼、发育不良的豌豆。
发育不良的豌豆正一脸不耐烦地和左手边的人抱怨,“这座位也不知道是谁排的,一点儿规矩都不懂,人是要分三六九等的,上位者要和上位者坐在一起,这样鱼龙混杂的,像什么样子?”
豌豆左手边的人是个捧臭脚的,一脸谄媚地道,“您说的是。”
听到豌豆的话,桌上的好几个人,包括赵父赵母都变了脸色。
赵妤听明白了,这人大概是这一桌里地位最高或是最有权力的人,在这儿阴阳怪气地找存在感呢。
赵妤平时就看不惯这种自信爆棚、贬低他人来抬高自己的人,更何况他还让她的爸爸妈妈不好受了,赵妤当然咽不下这口恶气。
她十分自来熟地坐在这桌的空位上,语气不善,“大清都亡了多少年了?您还搞这一套?封建不封建啊?”
赵母见赵妤来了,说话这样直接,便在桌子底下拉了拉赵妤的手,示意她低调一些。
赵家这些年的产业发展得中规中矩,得益于赵家不攀附、不惹事儿,只图小富,不求大贵。
这种事儿赵父和赵母见得不多,但也不少,以往都是忍一时图个清静,今天也是如此。
赵妤看了眼妈妈,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没事儿。
豌豆先生旁边的那个捧臭脚的第一个站出来,“你怎么说话的?”
赵妤无所畏惧地对视回去,表情无辜,“用嘴说话啊?不然呢?”
豌豆先生被人撅了面子,十分不高兴,他正想看看是谁这么大胆,竟敢和他叫板?不知道他是谁吗?
豌豆先生的目光落在赵妤的那张俏生生的脸上,想要发出的怒火熄灭了一分。
他的看向赵妤的目光久久没有移开,拿出长辈的姿态,教导道,“你这小丫头,还是太年轻,等你长大了就知道钱和权的重要性了。”
“哦?是吗?”赵妤的表情似笑非笑,让豌豆先生捉摸不透。
但他这样的人总是好为人师,总想教会赵妤这样漂亮又年轻的姑娘些什么,或是想赢得漂亮小姑娘崇拜的目光。
他的公司可能比这桌的宾客要强一些,但也强不到哪里去,不然早像肖砚一样,被人拉着寒暄了。
豌豆将动作调整为自以为帅一些的姿势,深沉地道,“若不是今天的婚礼,这桌上的人,包括小姑娘你,都未必能和我说得上一句话,所以你们今天还挺荣幸的。”
“但是下次一定要注意,对待上位者一定要足够尊敬,不然以后有你受的。”他唾沫横飞地教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