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担心，快了，肖震建马上就要……一无所有了。”

肖砚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冰冷又无情，随即扬起了一个轻松又肆意的笑，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好看。

正如肖砚所说的那样，肖震建这次赌博好像输了不少，赵妤好几次都见到肖震建把电话打到肖砚这里来借钱。

甚至有一次，肖震建不知从哪里找来赵妤的电话，给赵妤打来了电话，问她有没有钱，可不可以借给他周转，赵妤面无表情地喂了两声后，道了句信号不好，就毫不犹豫地挂断电话、拉黑。

肖震建的人缘并不好，年轻时交的狐朋狗友一个个都是人精，知道肖震建现在只在肖氏挂名，没有人愿意将钱借给他。

肖震建又不敢和老爷子讲，最后对自己手里为数不多的肖氏的股份动了心思，联系各路业内人士要低价卖出肖氏的股份。

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肖砚和赵妤正在肖氏的办公室吃饭。

因王彤彤最近热恋的原因，赵妤这段时间一直来肖氏和肖砚吃饭。

肖砚正给赵妤剥螃蟹的壳的时候，张助理敲了敲门。

张助理从来不会打扰肖砚和赵妤的二人世界，肖砚知道他一定是有要紧的事，便准许张助理进了办公室。

肖砚的所有事情都不避讳赵妤，所以张助理进来的时候带上了门，直接开口。

“肖总，您之前让我秘密促成傅凯和肖震建合作的事情成了，他们已经有了动作，肖震建最近打算卖掉自己在肖氏的股权，正在与傅凯接触。”

肖砚的动作未停，他带着一次性手套，将蟹黄都放在赵妤面前的小碟子里后，才道，“做得不错，还有肖婷那边，她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通知她身边的人，就算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也当做不知道。”

“是。”张助理的表情有些迟疑，“肖总，肖婷最近泄露了不少公司的机密，而且她最近在接触肖氏最大的项目，要是……”

赵妤也皱了皱眉，张助理的担心不无道理，若是太过纵容肖婷，不对她采取一点措施，那么肖氏的核心项目短期内必然会给肖氏带来比较沉重的打击。

她和张助理想得到这种可能，那肖砚就不可能想不到。

除非，肖砚是故意的。

她看着肖砚云淡风轻的侧脸，瞬间明白了他的用意，微微翘起嘴角，“肖总这是要……大洗牌？”

肖砚看向赵妤的眼神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对，聪明。”

给赵妤的螃蟹已经剥完，肖砚慢条斯理地摘下一次性手套，拿起旁边的湿巾擦了擦手。

“鱼要养肥了再杀，才能实现利益的最大化。”

赵妤点了点头，“嗯，还能一石二鸟，何乐而不为？”

两人对视一眼，笑意在两人的视线间弥漫开来。

张助理前一秒还在低着头，根据老板和老板娘模棱两可的几句话思考肖总的意图，没多久，他也想明白了自家老板这样做的原因。

“哦！我明白了，肖总……”他猛地抬起头，想要和老板、老板娘一起分享心灵相通的喜悦，可下一秒，他想要说的话就堵回了肚子里。

落地窗前，男人侧过棱角分明的脸，鼻梁笔挺，轮廓分明，女人肤若凝脂，五官精致，皮肤白得在阳光下反着光，两人的发丝在阳光的照射下变得金黄，眼神黏糊得能拉丝，跟电影海报似的。

关键是，他俩都没看张助理一眼，眼中只有彼此。

张助理：“……”

是他牛屎上插牡丹，不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