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梓神识扫了一下,金精钱都不是,钱袋里只是装着寻常铜板罢了。
“我不过是出来游玩,恰好路过贵城而已。隐瞒修为也不过是为了增添一点旅途趣味罢了,还望各位不要见怪。”
“不怪不怪,远来即是客,道友喝酒吗?北地特产的烧刀子,在这边可不多见啊。”
那汉子倒是豪爽,随手递过来一个酒壶,冯梓接过闻了闻,酒味冲鼻,香,但是烈得很。
拿着到嘴边灌了一口,只感觉一道火线顺着喉咙下到肠胃,冯梓不由得打了一个酒嗝,也不用法力消去酒力,又把酒壶递还回去。
“暖心柔,一线喉,确实是好酒。”
“哈哈哈哈哈,道友果然豪气!还未自我介绍,俺姓朱,单名一个彪字。那边那个小鸡仔叫杜飞,也是咱吴中竹门的弟兄。
哦对,还有台上演戏那个角,道友你应当也看到了,道友若是你也是个爱看戏的,兄弟我可要奉劝你一句,那娘们可不好惹啊,在俺们竹门里俗称母大虫,可凶悍了。”
“掌门你能不能不要每次跟别人介绍我们,都搞得咱们像是山中劫匪一样。最近少看点演义小说好不好,什么水许梁山什么的。”
刚才那个给钱袋子的白衣书生,也就是杜飞,无奈的吐槽了一句。
“什么话!俺朱彪就是山匪出身,人走得再远也不能忘了本!关俺看演义小说什么事!而且山匪怎么了!咱们山匪最讲义气,可比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自诩正道的家伙强得多了!”
朱彪闻言一拍桌子,使劲颇大,幌啷一声巨响,好在是冯梓坐下来时候就撑开了隔音结界,不然这戏也不用听了。
“是是是,掌门你说的都对。”
杜飞无奈,也不再和朱彪犟嘴,坐下来专心听起了戏来。
冯梓也安心看戏,有一搭没一搭的陪着朱彪聊天,时不时喝两口朱彪递过来的酒,没用法力化去酒劲,此时脸上已经有点胀红。
“兄弟你出门在外怎么也没点防人之心,俺递过来你就喝,万一俺在酒里下毒怎么办?”
眼看着一台戏已经唱到了终了,朱彪随口问道。
“我看朱掌门应当是个有情有义的,恐怕不会去做那些小人行径吧?”
冯梓看着台上三四个武生轮番翻着跟斗,笑道。
“哈哈哈哈哈,胡一兄弟你果然对俺胃口,不知道你何门何派啊?若是散修,考不考虑加入我们聚义堂?”
“是竹门。”
杜飞开口纠正道。
“我胡某已有宗门,恐怕要谢绝朱掌门的好意了。”
冯梓摇摇头,婉拒道。
“这样啊,真可惜。戏也演完了,我们出去打一场吧。”
朱彪闻言有些失落的叹了口气,从储物袋中抽出一柄看着有七尺来长,三尺来宽,门板似的大剑来,开口说道。
“?”
这是什么发展?喝的好好的突然出去打一场松松骨头?
“道友这是……何意?”
冯梓奇怪的看了一眼杜飞,却见他也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道友未经通传突然造访我们吴中城,又不是来入伙的,那这一架是怎么都要打的。出来吧胡兄弟,我们城外见。”
……也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