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佁死了。

李夬看着小姑娘胸前挂着的玉瓶，颤抖着伸出手去将其取下，缓缓打开。

里面装着几颗丹药，不过是长春丹而已，也就仅仅只有七转，是李夬平日里都不太爱用的丹药。

这个小姑娘却像是个宝贝一样挂在胸前，贴身携带着。

“为什么......”

“为什么她会死，是吗？”

“嗯......”

李夬声音低沉，隐隐有些颤抖。

“很简单，因为太弱了。”

冯梓耸了耸肩，在李夬身旁蹲下，与他一同看着叶佁的尸体，她躺在血泊之中，神色并没有多么狰狞，翻到十分舒缓，犹如仅仅只是睡着了一般。

“太弱了，就会死吗？”

“看运气吧。”

李夬眼瞳之中隐隐有黑红之色，这种黑红之色在这一刻第一次真正溢出他的瞳孔，开始自他皮肤之上蒸腾而出。

“你喜欢这个小女孩，是吗？”

“......”

李夬没有回答，只是怔怔的看着叶佁的尸体，一言不发。

冯梓见状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说道：

“我可以把这个小姑娘的魂魄取出来带去兵解投胎，虽说她的魂魄不太完整，又没有元婴，可能会缺一些记忆什么的，不过也算是再活一次了。

只不过......”

说到这里，冯梓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的看着李夬。

“师父请讲。”

听到冯梓这话，李夬眼中才恢复了一些神采，身上的黑红雾气渐渐隐回体内，抬头有些希冀的看向冯梓，等待着冯梓接下来的话语。

“不过复仇还需要你自己来，另外你现在正好是金丹期，有点事要你做。”

“复仇......师父，我该向谁复仇？”

最可怕的不是仇敌是惹不起的敌人，而是知晓了仇恨，却连仇敌是谁都不知道吗......

冯梓看着李夬，耸了耸肩，指了指旁边的某处。

“喏，就是他咯。”

李夬顺着冯梓手指的方向向着那边砍去，只能看到空空荡荡的一片平地，然而下一秒，一个青年男子就从那虚无的空间之中走出，笑着看向二人。

“张涛......怎么是你！？”

冯梓随手拦住气血攻心的李夬，看向那边的张涛，抬了抬下巴：

“解释一下？”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你也曾经是我们的同胞，连这点小事都想不清楚吗？不过是在增加我们同胞的数量罢了。

不过冯梓你还真是狠心啊，不谈我们曾是同胞的交集，现在我们和桃源观怎么说都还是盟友，竟然让自己的徒弟向我复仇，不太合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