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不是该我问你吗?你特地寻过来,是有什么事情?”
“这……师叔,您这是何意?”
李夬悻悻的挠了挠头,有点不知所措。
“没在跟你说话,你在的吧,冯梓?别以为套了层皮我就认不出你来了。”
“嗯。”
李夬微微点头,笑了一声,抬头看向胡乁:
“师姐,许久不见了。”
“确实是许久不见了,二十多年了吧?”
胡乁啐了一口,目光凌冽:
“所以,你特地让你这个徒弟来凉州,是找我有什么事?”
“倒也不是特地来找你的,我也要借这小子的特殊气运做些事情,找一些东西,找你是顺路。”
冯梓依旧是那副微笑模样,身边李夬的触手迅速在他身下汇集,形成了一个座椅,他就这样翘着二郎腿坐在座椅之上。
诡异的是,明明他现在顶着李夬的脸,却是任何一个认识他的人看到他,都能准确的认出他就是冯梓,千真万确。
“我不管你来找什么东西,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娘赶时间。”
胡乁也不惯着冯梓这幅模样,见冯梓似乎没什么话要说,转身就要离去。
“等一下嘛师姐,我如果没计算错误的话,师姐你的命……应当没几年了吧?或者说,师姐你能清醒的活着的时光应该没几年了吧?”
听到这话,胡乁才回过头来,看向老神在在的坐在那边的冯梓,翻了个白眼:
“你算的倒是清楚,怎么,你有办法?”
“毕竟用他人道种强行证道就是有这个缺陷,师姐你都快渡劫期大成了,距离大乘期估摸着也没几年的距离了。毕竟当年师父就是站在大乘期的边缘线上嘛。”
冯梓笑着站起身来,自储物袋中翻了翻,找出一个玉盒,递给胡乁:
“这个你佩戴在身上,应该还能给你多添几年寿命,让你多清醒几年,再长一些的时间我也就爱莫能助了,师姐你自己注意,少打点架,还能多活几年。”
“我怎么活不用你操心。”
胡乁接过玉盒打开来看了看,里头是一个血肉符印,正面是一个人脸,背面则是一座宏伟大城。
“是是是,不用我操心,没别的什么事了,师姐麻烦你等会帮我把我这个不成器的徒弟带到太极道战线的边界处,到时候会有我来接应他。”
“可以。”
胡乁点了点头,将玉盒收入怀中,又抬头看向冯梓,开口问道:
“你这个徒弟,究竟是‘李夬’,还是‘冯梓’?”
“两者皆有吧?我是他,他是我,又有什么分别?”
冯梓不在意的回答了一句。
胡乁闻言颔首,突然紧盯着冯梓,表情变得无比认真,一字一句的开口问道:
“那我问你,冯梓,我,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