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最少也是神灵阶层才能触及的隐秘，老头儿这般混吃等死的废人怎能知晓？”

“啊，馆主您的手段还算不得神灵？”

中年男子不敢相信。

他可是亲眼看到馆主曾经为了惩治暗杀同门者，一个探手，遮天蔽日，直接将那暗杀同门的师弟拍死。

后来有新闻报道，在那死去师弟所在荒漠之地，出现了一个深百米，绵延纵横数十里的巨大手掌。

如此只手遮天的威势，还算不得陆地神灵？

甚至只是个“混吃等死”的“废物”？

老馆主闻言自嘲一笑，摸着大白胡子叹息一声:“所谓神灵，质变后的生命体，如若不能摘星拿月，那神灵二字未免太轻了些。”

“而老夫我，只是在生命星球上留下一点微不足道的痕迹，莫说神灵，纵是那些四阶绝巅者，抡江倾海也不过随手为之。”

中年男子不出声了。

他知道馆主这人有一说一，从不夸张。

说是抡江，那就是抡江，万里之江河随手抡起...

而倾海...他更是难以想象。

至于真正的神灵...

所谓的摘星拿月...

他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一道不知几万里高耸的巨大光影，其神性光芒犹如大日，照耀无垠黑暗宇宙。

忽然间，那道身影动了，只见对方探手随意一览，脚下这颗几十万亿亿吨重的生命星球如弹丸一般落入他的手中，被肆意把玩。

“这正是人类能达到的程度吗？”他喃喃自语。

心神震动下，前方武馆中央大屏幕上的诡恶直播似也变得不那么紧要。

相比那等伟大生命体，凡俗生命的疯狂嘶吼，绝望哀伤是如此微不足道。

在那等生命体面前，一切凡俗都不过过眼云烟。

“静心！”

忽然，一旁传来老馆主的冷喝，中年男子一个哆嗦，连忙收敛心神。

“还好你没进入超凡界，否则你的这种心态必然导致道心不稳，会掉入永恒无尽的深渊。”

中年男子脸色苍白的擦了擦脸上的冷汗，不敢多说什么。

老馆主看着他的模样，摇了摇头，忽然低笑一声，呢喃道。

“可于那‘大灭之凶’的万古诡秘存在...你眼中的神灵与之相比，甚至远甚你与之神灵啊！”

“这超凡之道的尽头是无法想象与揣测的，大道无涯，我等超凡者不求窥见道之终极...”

“只求此生此世快活！”

“如此，便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