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沈晚忽然有种颠倒的错乱感。
仿佛她是那风月场的老手而萧越是初识风月的人一般。
往常都只有她讨饶的份儿,又何时听过萧越这诱人又蛊惑的声音。
她总算知道萧越为什么总爱使坏,此刻她也想使坏。
既然如此…
……
沈晚如愿看到了萧越方才还游刃有余的双手抓紧了身下的软毯,神色也变成了他自己都意识不到的纷乱。
萧越向来是主导者,从来没有这像这样被她牵动着的时候。
沈晚得了趣味,便愈发得寸进尺。
这样有趣,也能报复眼前这个人总是嘴硬。
说什么不在乎。
其实是他又缩回到了壳子里,又变得像三年前她说他手脏后他便不敢再碰她一样,变得卑微又敏感。
不在乎吗,根本就是不敢奢求。
很难想,方才她想着梦中的结局,无力到绝望,可看着眼前这副模样的萧越,她又不想再去想什么结局。
此刻她只想纵着自己。
沈晚伸出指尖,去勾萧越的下颚。
萧越便不由自主地跟随着沈晚指尖的离开撑着手肘起身。
沈晚不由笑了笑,此刻的萧越,真是乖顺极了。
半晌,凌乱的神思才渐渐回归清醒。
萧越一双眸子也愈发地清明起来。
只是他想起方才的情况,便更加地沉默。
明明是他要逗弄人。
怎么还给自己挖了个坑。
不过…方才的沈晚,他只是想想便觉得受不了。
萧越忽然看了一眼沈晚。
沈晚还未来得及从这沉默的气氛和这个眼神中解读出什么,萧越便解开了她手腕和脚踝上的锁链。
沈晚刚喜了一瞬,立马又想到这片刻的自由大概是因为他要带她去沐浴。
萧越一言不发地将沈晚打横抱起,然后缓缓走出了笼子。
他抱着她在铺满玉石的池子前停了下来。
沈晚不禁有些震惊。
这里到底多多大?这安置笼子的地方都已经在地下了,要供养这片热气氤氲的温水池,必定还需要修火道。
“两个月,这里就能建造成这副模样?”
萧越抱着沈晚一步一步走下玉石台阶,和她一同没入水中。
“当然不是两个月。”
萧越将沈晚按在了池壁上,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是两年。”
“除了那个笼子是近来开始动工的,别的都是两年。”
“三年前,我与你分离。两年前我回到南樾皇宫时,这里便开始修建了。”
听到这个,沈晚又是一阵头皮发麻。
这句话的意思是,三年前他和她分别时,他就想将他囚禁起来了。
不,也许都不是分别时。
“所以你一直都想把我囚…!”
萧越早已经没耐心再听沈晚说什么,直直将人捞起。
方才丢失的场子,自然要找回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