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你早就该恨我了,你怎么总是这么心软。”
衣物被掀开的摩擦声响起,沈晚脑中空白一片,浑身抖得不像话,她绝望地闭上眼睛。
衣物缓缓跌落在她的脚边。
几乎在那一瞬间,刺鼻的焦味钻入鼻腔,皮肉被烧炙地滋滋作响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但疼痛并未如沈晚料想一般的到来。
她诧异地睁开双眸。
思绪不再浑噩时,所有的知觉便渐渐归位。
她看见萧越紧紧握住她的手,将那铁烙攥在手中,紧紧地按在他腰腹处。
“阿越!”
沈晚惊惶下想要抽回手,萧越却将她的手按得更紧。
“嗯……”
萧越闷哼一声,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他眉头紧锁,眼中布满血丝,极力忍耐着痛楚。
“我没有,阿晚。”
沈晚哽咽着问道:“没有什么?”
“我没有…没有将你当作玩物来豢养,可我不能放了你。那我便只有在我身上,烙下你的名字。”
萧越敞开的中衣已经被汗湿,额头的发丝也濡湿了搭拢在他脸颊两侧,半掩着一双眼尾发红的眸子。
“所以,让我做你的玩物,你的奴隶,你心里可会好受些?”
萧越说完话终于松开了手,烙铁掉在地上发出让人心惊的声响。
“阿晚,梅花烙,中间是你的名,好看吗?”
沈晚内心已怔然到说不出话来。
如今高坐王位,将来会一统四国,睥睨天下的君主,用本是折辱人的铁烙,在他身上烙上了永远也去不掉的印记。
她低头看,朵朵梅花怒放在萧越的小腹间上。
皮肉焦绽,鲜血洇出,血染的红梅正中央,有一个晚字。
沈晚伸出指尖有些颤抖地抚在那印记周围几寸,她吞咽几番才能勉强压制喉中滞涩感说出一句来。
“阿越,疼不疼,傻不傻…”
“什么要如此,折辱自己…”
萧越握住沈晚的手腕,摇了摇头。
“不疼。”
他折腰将额头抵上沈晚的额头,来回蹭着,低低呢喃着。
“我是你的了,沈晚。”
“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
沈晚心中的一些情绪被那枚烙印所开解几分。
——她的确不是被当作玩物来豢养。
——而世间也有人只对原原本本的沈晚执念至此。
但烙印总归是要流血的。
那枚烙印仿佛也一同烙在了她的身上,从此变成了她的枷锁。
萧越既教她躯体紧紧被锁链所缚逃不出他给她所圈划的方寸之地,也教她心怀愧疚,若生出一丝想要离开的心念,自己内心便先难安起来。
从身到心,已经算计得让她毫无还手之力。
难怪萧越说她早该恨他。
因为她心软,所以如今在他的圈套中越陷越深,里里外外竟然都挣扎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