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制解药时,脑中挥之不去的是江凝的手划过他脖颈的模样,会记起那些金铃是如何在她腰间颤动,发出悦耳的声响。
他还会记起那个吻。
于是最寻常的蛊也变成了难缠的东西。
他忍受了一段时间的折磨,才堪堪解了那蛊。
他从前总觉得,身体贴合获取的快乐不过是过眼云烟,在那时人会变得没有理智。
就如同喝醉了酒,神思不由自己掌控一般。
他不喜欢那样。
可方才谷欠望汹涌时他似乎又觉得,有时太过理智,又有什么意思呢。
这个想法在脑中清晰地呈现出来后,时夜心中猛然一惊。
是蛊虫的余毒还在作祟吗?为什么他会有这种想法?
时夜已经不记得自己是何时睡去的,梦中有淋漓香汗透薄衫,有娇媚入骨的声音,一声一声唤得他理智不复。
“时夜大人~”
“时夜大人…”
梦中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时夜惊醒,睁眼正对上一双清亮含着笑意的眸子。
“时夜大人做噩梦了么?”
时夜坐起身,不动声色扯了扯薄被,“你怎么会在这里?”
话一出口,两人都愣了愣。
这句话声音太过沙哑。
片刻后,江凝似是忍俊不禁笑了笑,矮了矮身子凑近时夜,挑眉道:“大人,你昨夜怎么走得那么快?忘记锁禁室的门了呀~”
“你…”时夜看着笑盈盈的脸,无声叹了口气。
“我没有乱跑,安分着呢。”江凝眨眨眼,“我乖吗,时夜大人。”
“你怎么不说话?你昨夜对我说了重话,不夸夸我,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这话虽是玩笑话,但还是悄然触动到了时夜内心的伤疤。
他手背掩着唇咳了咳,含糊不清道:“嗯。”
“嗯?嗯是什么意思?”江凝追问道。
时夜别过头,垂下眼帘,“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