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德梵直接道:“来人!”
他的话音落了,却没有人进来。
温如歌漫不经心的笑了笑,坐到了一旁的木椅子上,悠悠的看向德梵。
“怎么回事?”德梵看向一旁的下人,下人也慌乱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温如歌睫毛掀动,道:“国师大人,你以为我们是如何进来的?方才进来的时候,已经该弄昏的人,一个不差,都给弄昏迷了过去。”
她说的不轻不重,轻启朱唇,吐气如兰用婉转如莺啼的美妙噪音说尽刺骨的冷话。
“什么?你!你们!”
话语到了德梵的嘴边,半天说不清楚通红着脸,逼得头颈上的筋络一根一根绽起来。
德梵破骂起人来,就像雨打芭蕉。长短句,四六体,一气呵成,道:“你们究竟是谁?到底想要干什么?谁派你们过来的!快说……目的是什么!”
“我方才说了,是谁不重要,另外德梵大人别急,今日过来也没什么事,就是想和大人说说话罢了……”
温如歌说到这里,忽然停住,犹如那被弹得过急的弦儿,突然崩断,道:“哦,对了,忘记德梵国师一会要召幸美人了,三天暗中送来一个女子,还都是未经人事的,这么勤劳,也不知德梵国师吃不吃的消?”
他冷冷地望向温如歌,不再掩饰心中的鄙夷,目光像刀子一样直刺过去。
“胡说八道!本国师的身份,岂容许你随意诋毁?你知不知道,污蔑本国师,是要株连三族的!”
德梵的激烈的言辞仿佛春日滚过头顶的惊雷一般,振聋发聩,令人瞠目结舌。
这个家伙心里有鬼,说话好像嗓子眼扎了一根鱼刺。说不清,道不白的。
“我不仅知道你平日里三日换一个美人,更知道,你藏起来的一些事情,至于什么事情……不知道国师大人能不能猜到?”
温如歌嘴角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德梵看到后,当时便心中一凉。
“什么事?”
德梵冷然的盯着温如歌,眼中多了一丝探究之色。
高墨在旁边,坐了下来,看向德梵,道:“你身为国师,本来应该造福百姓,好好行占卜之事,可你却德行有亏,净做一些龌龊之事,也难怪会让人抓住把柄!”
他谈吐自如,每个字都好似经过了细细的斟酌,平淡的话语间,透着一股子不易察觉的严谨之意,句句如刀,不容置疑。
“既然你们都这般说了,说吧,究竟让你们发现什么事了?”
德梵笑了一下,即便他们说,也无非就是说他这么多年鱼肉百姓罢了!
这些事情,即便说了又如何?他可是被奉为能和神灵通话之人,鱼肉百姓之事,谁会相信?
温如歌沉默不语,连眼皮都懒得抬起,唇边的笑令人心颤,随后道:“国师大人,柳扶若你可认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