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子的饭菜非常丰盛，此时离九天注意到了一个面生的小娃娃。

“这位是？”离九天有些好奇的问，九幽月笑着介绍，“这是我的族人，冰刻，这次会去先生学堂受学，冰刻，这位就是离九天离先生。”

“学生冰刻，见过先生。”冰刻恭敬的行礼，他刚才完全没觉察到离九天身上有真气或者妖气，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世间看不见的空气一样，这让他感到心惊。

三万多年的经历当中，他见过太多人太多物了，每一个人每一件物都有属于自己独特的气息，像离九天这样缥缈的，他还是第一次遇见。

“恩，好好好，学习自然是越早越好，能学到更多东西。”离九天说，九幽月好奇的问，“为何？”

离九天呵呵一笑，随手就掏出了纸比，“这张白纸就是一个人，越小的时候接触的事物越少，这张白纸上能书写的东西就越多。”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上面胡乱涂鸦，很快这张纸的四分之一就被涂得乱七八糟，“这些黑色就代表着陋习、糟粕亦或者所学到旁门左道，你能说这张纸有用吗？”

说完他又拿出了另外一张白纸铺开，随后在上面提了一首诗，“而如果在这张纸一开始就没有黑色的时候书写，到这个程度的时候，这张纸的价值也就不一样了。”

离九天说完将两张张同时举起，“你们觉得哪一张纸对你们来说更有价值？”

浅显易懂的比喻让众人茅塞顿开，但是离九天忽略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自己笔墨之下的任何笔画，都有大道法则…

“都…都有价值。”冰刻完全傻眼了，要说认真写下的感悟都有大道感悟，那还在他的想象范围之类。

可这位先生写的第一张纸，那可是鬼画桃符啊！毫无章法毫无信息可言，即便是这样，他依旧能感受到那张纸上的丝丝道韵！

“恩？

离九天皱眉，这小子，不按套路出牌啊，以后在学堂里说不定是个刺头，他轻咳两声将两张纸随手就要揉做一团，九幽月给旁边的一个侍女递了个眼色，后者立刻走过去将两张纸拿走了。

冰刻脸上那种震惊，九幽月这辈子只见过两次，而这一次的震惊比昨晚要强烈的多。

吃完饭后，离九天打算在万妖谷中四处走走，好好地领略一下这个地方的景色，而这期间冰刻是寸步不离的跟着，他想要在离九天身上感知到更多信息。

这里的山山水水让离九天感到惬意，寒冬腊月之下既有满园春色的花谷，也有燥热无比的沙丘，最让他喜欢的还是炼狱山那一带的温泉池了。

四周冰雪覆盖之下，许多温泉池往外冒着热气，身子浸入这些温泉池子之后，身上的疲乏立刻就消散了大半。

“先生，我给你倒酒。”舞依依蹲下之后往离九天手中的困龙井中倒酒，这时候却耳朵里却听到了下水的声音，“我也好久没泡温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