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哥哥,我赶了一天的路,身上的衣服乱糟糟的,不用换一身衣服吗?”
林早早拉了拉因为赶路,有些邋遢的穿着。
“珠珠,成为了寒国的女帝,靠的是谋略和胆识,并不是穿着打扮。走,和我一级一级的走到上面的至尊之位,接受寒国万民的敬仰,然后成为一个合格的女帝。”
对上寒夜认真的眼神,此时林早早也顾不上去计较身上的穿着了。
寒夜说的对,作为一个合格的女帝,靠的,永远不是自己的身上穿着到底有多华丽。
于是林早早扶着寒夜的手,在张叔和大山的带领下,一步一步的朝着台阶上面走去。
招财和进宝,像两个忠实的护卫一样,则是亦步亦趋的跟在林早早的身后。
而纪凡天和小桃花还有小琉璃等人,和寒国的百姓一起,安静的站在祭祀台下面,看着林早早一步一步的朝着她的皇位走去。
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台阶,林早早每走一步,她的心就沉重一分。
仿佛在不久之前,她好像走过无数次这个台阶。有祭祀时的庄严,有上朝时的肃穆,更多的,则是无奈。
直到林早早扶着寒夜的手,走到最高的那一个台阶上时,在她眼睛里看到的,全是满地的尸体。
看着满地的尸体,有的她好像认识,有的不认识。但是他们临死时看向自己的眼神,既然期待,又无奈。
那些尸体身上的血,汇聚成一条小河,顺着台阶慢慢的往下流着。
而那满目的腥红,让林早早的眼前一黑,脑子更是钝痛了起来。
站在林早早身边的寒夜,在感觉到林早早的异样后。他的眸光一暗,快速的扶住了身形摇晃的林早早。
珠珠,我虽然不舍你受伤,但是我们已经走到登上至高之位的最后一步了。剩下的,你必须亲自走上去。
不然,等待你的,将会是又一次的灾难。
苍兰和丰硕两国的国运,已经不能再衰败下去了。
一旦苍兰女帝和丰硕女帝狗急跳墙,造成百姓民不聊生。遍地的怨气,将会直接关系着你的生命。
“珠珠,你没事吧!”
听着寒夜关心的声音,林早早眼前的那一片血雾和尸体,也瞬间消失不见了。
她惊魂不定的回过头,看着寒夜眼睛里的关心。想和他说刚才自己看到的一切,可是她张了张嘴,却是无从说起。
把将要说到嘴边的话重新咽了下去,林早早侧过头看了一眼张叔和大山,又转过头看着站在台阶下的纪凡天和小桃花,还有无数的寒国百姓。
她也知道,此时不是她向寒夜答疑解惑的时候。
她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随着寒夜,完成她登上寒国女帝的位置。
刚才看到的一切,应该是她的幻觉吧!这么威严的祭祀台,怎么可能会有尸体和鲜血。
“寒夜哥哥,我没事,继续仪式吧!”
“好!”
听到林早早说没事,寒夜再转过头时,他的眼睛里,此时只有无尽的幽暗。
等了两世,他终于是把早早,重新扶到了她该待的位置上了。
这一世,他一定要让珠珠坐到那个最尊贵的位置上。只有她做了寒国的女帝,那么就再也不会有人去逼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
这一世的珠珠,她必须是自由的。
她再也不用自己身上的责任,困在那个小小的地方,日复一日的履行着属于她的责任。
尽管,那些责任根本就不属于她。
寒夜松开了林早早的手,独身朝着前面走去。在台阶的上面,已经站着很多戴着金色面具的人。
那些戴着金色面具的人,穿着一身白衣,可是白衣上面,却像是沾满了鲜血一样,让他们整个人看上去既诡异,又充斥了神秘感。
等寒夜走到那群人的面前,他从盘子里拿起一个金色的面具,戴在脸上。
当寒夜把面具戴在脸上时,他周身的气息,此时全都改变了。
一眼望去,只有看不到底的深。更多的,是满身的苍桑感。
于是在林早早看着寒夜怔愣的时候,寒夜和身后那些戴着同样面具的人,一步一步的朝着林早早走去,把林早早围在了祭祀台的中央。
寒夜把林早早带到祭祀台的中央,在静静的看了看她的脸后,就在林早早的身上一点。下一秒,林早早就感觉自己像一个只能喘气的木头一样。
能看得见,听得见,却是动也动不了。
对于林早早的异样,站在一边的张叔和大山却是连点反应也没有。
他们随着寒夜和那些戴着金色面具人一样,换上了和他们同样的衣服,戴上了同样的面具。
围成一个圆形,把林早早围在祭祀台的中央。然后接过侍从递过来的刀子,直接就划到了自己的胳膊上。
那些血液,随着寒夜、张叔和大山还有那些戴着金色面具人的胳膊,就顺着祭祀台上的凹槽,一点一点的填满了祭祀台上那些古怪又繁琐的花纹里。
而站在花纹中央的林早早,她看着那些花纹变成血红色时,她的眼睛,也一点一点的变成了红色,慢慢的又变成了金色。
到了最后,又恢复成了黑色。
此时,林早早发现自己的灵魂好像是出了窍了一样,竟然悬浮在半空中。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那具身体,像个木头一样,随着寒夜等人举行着这一幕诡异又神秘的祭祀仪式。
念完祭祀词的寒夜,他抬头看着林早早悬浮在空中的魂体。他长吸了一口气,扔掉手里的刀子,带着身后的那些戴着面具的人还有张叔和大山,竟然转过身,朝着林早早的魂体跪了下去。
“寒国大祭祀寒夜,拥有两世之能。此生愿以命抵寒国女帝明珠早夭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