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们都要死了,还在意别人的眼光干嘛!幸好,我的皇弟留下了两个子嗣。我们死了,只要有寒夜和寒西北那两个孩子在,寒国以后会好起来的。”
寒云川反握住老祭司明月的手,轻笑道。
他们俩,一个是万人景仰的祭司大人,一个是站在万人之上的国君。
可是,因为他们俩都是男人,所以他们不能被所有的人接受。他们明明近在咫尺,却不能相守在一起。
现在,他们都要死了,还在意那些有什么用!
明月和寒云川相视一笑,他们接过侍从递过来的刀子,就准备往自己的胸口处插去。
只要他们俩一死,用血液作为祭品,那么月光花树肯定会开花的。
一旦月光花树开花,那么它一定会听到众人的祈求,降下大雨,来缓解这百年难得一遇的干旱的。
就当利刃快要插进胸膛的那一刻,一阵婴儿的哭泣声,打断了老祭司和老国主的动作。
这哭声,是从月光花树上传来的。
想到这个,老祭司一把打掉国君手里的刀子,抬起头朝着月光花树上的那朵最大的花苞处看去。
那是……
在老祭司、国君和守在祭祀台下的众人震惊的眼光中,那朵直接生长在树干上的月光花的花苞,它竟然慢慢的盛开了。
而那婴儿的啼哭声,就是从花苍里传出来的。
月光花树,是寒国的圣树。
它的根部能无限绵延到寒国的每一寸土地上,更是能感应每一任祭司心中的祈求。
每当有人向它祈福时,如果月光花树答应了它的祈求,它就会开花,并把花瓣落在向它祈福人的手里的时候,这就表示了它答应了向祈求的百姓赐福。
所以月光花树,才会成为寒国的圣树。
月光花树的花是白色的,可是那白色的花,却是因为百姓们和老祭司长年供奉才能绽放的。
而百姓们每次向月光花树祈福的时候,必须拿出自己最在意的东西,才能得到它的祝福。
如今寒国遭遇了百年难得一遇的大旱,于是作为唯一能和月光花树感应的老祭司,他向月光花树祈求了它很久,希望它在开花的时候能降下大雨,来缓解寒国百年一遇的大旱。
可是老祭司向月光花树祈求了一年又一年,可是它只结花苞,却从未开花,更别提是向寒国赐福了。
十年过去了,要不是因为十年前的寒国富足,而寒国的国君寒云川又是一个仁慈爱民的好君主。
他在这十年的大旱中,不停和临国购买粮食,想方设法的挖渠引水,才能减少寒国百姓因为干旱的死亡。
可是经过十年的消磨,再富足的寒国,也经不起这样的消耗。
现在寒国的国库空虚,就连皇族都饿的都要站不起来了。再加上别国对寒国虎视眈眈,随时准备瞅准时机进范寒国。
如果不是有他们的圣树,月光花树护着濒临灭国的寒国,寒国早就被临国给瓜分了,哪里还能留到现在。
在内忧外患的双重夹击下,十年未求得一滴雨,从而早就在百姓们的心中失去了信仰的老祭司,和重病缠身的国君,他们在翻阅了古籍后,决定拼死为寒国求得一线生机。
那就是他们以自己的血肉供奉月光花树,让它在得到供奉后,能答应他们的临终祈求,降下甘露,让寒国躲过这一场灭国之灾。
于是,就有了今天万众瞩目的献祭求雨仪式。
在万人的注视下,准备妥当了后事的老祭司和寒国的老国君,他们准备携手向月光花树献祭,从而为寒国的百姓降下可以救人命的大雨。
听到婴儿的啼哭声,老祭司扔掉手里的刀子,扶着老国君站起身来,目光直直的朝着月光花树树干上的那个大花苞看去。
那个大花苞,在月光花树上生长了足足有千年之久。别的花苞盛开后凋谢,而那个巨大的花苞,宛如一个玉雕的装饰品一样,在月光花树的树干上停留了足足有上千年。
现在,在他和云川献祭之际,那个生长了千年之久的花苞,它竟然盛开了。
听着那阵阵响亮的婴儿嘀哭声,老祭司和国君的眼睛里,全都掩饰不住的震惊。
而一直守在月光花树下面的权贵和普通百姓,在听到月光花树的啼哭声时,也震惊的无以言表。
他们的圣树上,竟然孕育出了生命!
于是就在众人震惊的眼神中,那朵如玉雕刻的花苞在绽放的同时,寒国十年都没有见过一朵乌云的天空,竟然在顷刻之间,黑云密布。。
随着大风刮来,还有阵阵大雨前的响雷,清晰的传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正当人们被这天降异象震惊的说不出话来时,月光花树上的那朵大花苞,在大雨降落在大地上的时候,也真正的打开了。
在倾盆大雨中,老祭司和国君,清晰的看到了躺在花瓣中央的那个小婴孩。
虽然大雨模糊了视线,但是老祭司和国君还是清晰的看到了萦绕在婴儿周身的那层淡淡的佛光。
仿若圣子降世,她的使命就是用来拯救世人的。
在老祭司震惊的时候,那个婴儿被月光花瓣包裹着,慢慢的从上面飘到了老祭司的怀里。
这竟然是一个女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