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甚者,我可以拿自己生生世世的帝王之命,换取你来世可以摆脱魇的身份,以一个人的身份,去守护自己的爱人。”
寒云川牵起老祭司明月的手,坚定的说道。
“真的?”
“绝无虚假。魇……”
“我叫孤山!”
“好,孤山。你守护了我们寒国千年,更是在这十年大旱中守护我们寒国没有被苍兰和丰硕两国剿灭。
既然如此 ,作为回报,我们拿自己的老命换取你和早早的来世,那也值了。”
寒云川面色淡然的说道。
“谢谢!”
“不用谢。你恢复原样吧!你这个样子,会吓着早早的。”
寒云川的话音刚落,孤山的身体,又恢复成了孩童的模样。
只不过萦绕在他周身的气场,依然是冷的惊人。
看到孤山终于冷静下来了,明月祭司抱着林早早,朝着寒云川走去。
“云川,带我们去圣树那里。”
“好。”
寒云川搂着明月的腰,几个飞跃,就消失在众人的面前。
看到他们俩离开,剩下的人也快速的跟了上去。就连武功不怎么行的大山和寒西北,也被张叔拎着脖子,朝着月光花树下掠去。
等他们到了月光花树下,明月祭司早就把林早早放在树下,咬破手指头在月光树干上画着繁复的祭祀图案。
等祭祀图画成后,明月祭司把林早早放在祭祀图的正中央,然后跪在地上,朝着月光花树虔诚的祈祷着。
随着明月祭司嘴里的默默有词,明月祭司用自己鲜血画成的祭祀图,此时犹如一根根藤蔓,慢慢的缠绕在林早早的身上。
不过片刻的工夫,林早早小小的身体,就被藤蔓缠绕的严严实实,变成了一颗小球。
在孤山等人期待的目光中,用藤蔓裹成的小球,快速的旋转了起来。
等小球停止了旋转,包裹在林早早周身的那些小球,也瞬间化成了荧光,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林早早的身体,也随着那些荧光,慢慢的飘落到了地上。
“早早……”
孤山闪身到林早早的身边,看着她此时光洁的额头。刚想伸手去触碰,却因为自己的身份,而不得不把手缩了回来。
“我来抱吧!”
寒夜走到林早早的身侧,动作轻柔的把从林早早从地上抱了起来。
“明月祭司,叔父,早早身上的伤刚好,我就带着她回去了。
叔父,你也带着明月祭司回去吧!他刚举行完祭祀,脸色不太好。”
“好,你们回去吧!”
寒云川扶着明月的腰,转身就朝着远处走去。
还站在原地的孤山、寒西北、大山和张叔,还有抱着林早早的寒夜,他们看着昏睡过去的林早早,陷入了一片沉寂当中。
“哥,刚才叔父说早早的出生,就是为了寒国献祭而存的话,是真的吗?”
“是真的。”
寒夜微叹了一口,继续说道。
“西北,寒国历代的大祭司,如果是男人,那么他的一生,除了不能婚娶,其余可平安富贵一生。
可是如果下一任的祭司变成女人的话,那么她的下场就会非常的凄惨。而她的存在,只能是为了寒国的存亡而献祭。
更何况,早早还是由圣树孕育出来的,你说她的下场,又能好到哪里去?”
“哥,早早还这么小,我不想让她献祭。哥,我长大后要做寒国未来的国君。
只要我做了寒国的国君,掌握了决定别人生死的权力,那么就没有人敢威胁早早去献祭了。”
听了寒西北的话,寒夜的黑眸,不由的转动了一下。
如果事情真的由寒西北说的那么简单,那么叔父和明月祭司也不会相互守望这么多年,也不能真正的走在一起了。
他们俩除了身上命定的责任和义务,更加困扰他们的,是那该死的命运吧!
“都回去吧!”
寒夜微叹,便抱着林早早朝着她居住的祭司殿里走去。
走进气势宏伟的祭祀殿,入目所及之处,全是能刺人眼睛的白。
穿过挂在门口的层层白色经幡,寒夜把林早早放在她的床上。
至于她原来的那张婴儿床,则是被张叔拿走收起来了。寒夜给林早早盖好裤子,一双黑眸盯着林早早那张稚嫩的脸蛋。
一股无力感,顿时就席卷了他的心头。
其实,他叫早早叫他寒夜哥哥,又何尝是不存着私心。他和寒西北的想法一样,想在自己拥有权力之后,想办法让早早逃避了献祭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