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萧廉病了。
楚临漳打着趁你病,要你命的心思。
带着快四万的人,攻打常沙,骁勇善战的楚大军,出其不意的出兵,把驻守的大萧将士,打得落花流水。
还没来得及渡江,就被抓了不少俘虏。
愿意归顺的留一条小命。
不愿意的,直接血洗长江。
杀鸡儆猴十几个硬骨头后,其他人吓破了胆,加上有人洗脑,有吃有喝还有军饷,还能分配田地。
只要在楚王领地内的将士家属,立马就能按照当地的情况,分多少田地。
连带着当地的村民,也能承包到户,赋税还不多。
都是从田地爬出来的,不少人参军是为了挣一口吃的。
不是谁都想建功立业。
他们明白自己没那么能力,当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卒就够了。
有这么好的事情,不少人丢掉刀剑,愿意归顺楚临漳。
楚临漳白捡了不少人。
这些多是本地人,家人都在这边,承包到户的政策一下去,家人们感恩戴德。
不少富人不愿意拿出自己的田地。
楚临漳的人可不管,若是少于平均值,就从他们地里划分。
如此一来 ,惹得不少富户不满。
他们不少人连夜变卖家产,卷着细软跑了。
在渡江的时候,被江面上巡逻的大楚巡防抓个正着,这下罪名有了。
被抓了好几户人家,其他有钱有地的人,瞧着逃跑没用,老实的夹着尾巴做人,不就是要点田地,总不比要命的好。
又不是全要。
只拿出三分之一。
咬咬牙,也不是不行。
花知韵也怕把人逼急了。
毕竟现在是封建社会,消灭地主不是那么容易的。
兔子急了还咬人。
好在这儿的穷苦人不贪心,按照人头,有个两三亩地,他们已经很满足。
楚临漳打下常沙没多久,又去周边扫荡,趁热打铁,不给大萧一个喘息的机会,不过半个月,把常沙,八江,南常都下来。
看这架势,是准备去江杭一带。
萧廉看着地域图的走向,脸色越来越难看,忍不住咳嗽好一会儿,咳着咳着,咳出一口黑血,他眼眸微凸,心刺痛。
宫人见了,脸色一变,却大气不敢出一声,送上一杯温茶压一压。
萧廉接过喝了一口,味道不对,带着血腥味儿,他气得摔宫人身上,还把宫人臭骂一顿。
宫人:“......”
奴才命。
打死也是命。
萧廉发泄一顿,心情好了点,让人把京城的几位将军,还有其他大臣召御书房,让他们看看今日的战报。
输。
都是输。
长江以南差不多都是楚王的地盘。
看楚临漳的架势,马上就是大萧的粮仓江杭一带。
萧廉拍案而起:“朕决不允许他拿下江杭,你们有什么法子,朕现在能依靠的就是你们,若是朕败了,在座的都等着被刮皮吧!”
他没吓唬人。
在场的人,多少田地,就江杭地带,多少良田是他们私人的。
买了田地,种了出来的米面,全都在他们手里。
多少米店的背后之人是他们。
萧廉不说破,大家都懂。
苏家人和其他几个大家族对 楚临漳动大家的饭碗很是不爽,现在不摁死楚临漳,等他真的打过来,怕是他们手里的田地,都要被抢走。
那是几十年的累积,他们簪缨世族,不能被楚临漳给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