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真好看！”

这声音？有点熟悉。

钟离慕一循着声音看去，是方嘉月，她正痴迷地盯着一套橘红色的留仙裙。

“买不起。”

收回目光，垂下眼睛，叹了口气，看上去非常失落，下一秒又看向了另一套天蓝色的流苏裙：

“这个也好看！”

那激动兴奋的模样，仿佛刚刚情真意切的失落都是一场错觉。

“这个也买不起，什么都买不起！我估计是灵界有史以来最穷的公主了。”

她的低声呢喃，被钟离慕一听得一清二楚，忍不住弯了一下眼睛，她这情绪变化速度让人咋舌。

方嘉月的性格倒和璃落姐姐很像。

“方嘉月？”

“段宜思？”

一个穿着茶白色长裙的女子，身后跟着两个丫鬟和几个侍卫打扮的人，看着方嘉月的眼神很是嫌弃。

“你来芳菲轩干什么？这种地方好像不太适合你来，毕竟看了也买不起。”

方嘉月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转头继续欣赏衣裙：

“你管我。”

段宜思对方嘉月的态度十分不满，说话阴阳怪气：

“其实我挺好奇的，你们东帝国也不是没有灵晶，为何东帝就是舍不得给你花呢？莫非你不是亲生的？”

嗯……

方嘉月自己也挺好奇的。

“我哪里比得上尊贵的西帝国公主殿下，只是你买的在哪呢？我怎么没看到？”

说着一副非常惊讶的模样，睁大眼睛，抬手捂住嘴巴：

“啊！我知道了，你不会没买吧？也不过如此嘛，我还以为多舍得呢！”

方嘉月故意提高了声音，顿时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

两人是两大帝国的公主，灵界很多人都认识，开始窃窃私语：

“两位公主这是怎么了？”

“似乎是在说买没买衣裙的事，我听到嘉月公主说宜思公主舍不得买什么的。”

“我不是听说宜思公主每个月都要买的吗？不可能舍不得吧！”

“这倒是。”

听到围观之人的声音，段宜思微微昂起头，趾高气扬：

“谁说本公主不买，本公主只是刚来，还没来得及买，每个月本公主都要买几件芳菲轩的衣裙和首饰，都要就习惯了。”

“看到了吗？本公主现在穿的裙子和头上的簪子，耳环，项链，全都是在芳菲轩买的。”

钟离慕一勾了勾唇角，款式的确差不多，但她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不是芳菲轩的东西。

毕竟师伯给她送了那么多，自己昨天又看过芳菲轩近十几年的账本和售卖记录，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我记得宜思公主之前说过，落云楼亲自给她专门设计了一套裙子，不会就是公主穿的这一套吧？”

“果然很独特呢！”

“也只有像宜思公主这样身份尊贵的人才能让落云楼特殊对待吧！”

“这么说的话，那西帝国和落云楼的关系岂不是非同一般？”

段宜思很享受众人羡慕的眼神，并没有否认，反而很得意。

钟离慕一眼睛微眯，五大一品势力落云楼都看不上，一个二品势力又怎么会放在眼里？

落云楼特意给她设计衣裙首饰，这事她怎么不知道？听这意思，是段宜思以前故意说的。

这套裙子的确是费了不少心思的，达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足够她炫耀了。

段宜思全身上下只有那根发簪是真的，只不过是几年前的款式了，而且也只是当时那个系列的簪子里最便宜的。

方嘉月嘴角噙着一抹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