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鱼凛夜攥紧拳头，额角青筋凸起，险些咬碎了后槽牙。

“滚！”

即墨喻之不情不愿地起身，娇嗔道：

“凛夜好凶哦！吓到人家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你不用接客？”

长鱼凛夜走到桌边坐下，继续追问，即墨喻之颇为无奈，笑着解释：

“我是梦春楼最大的摇钱树，卖艺不卖身，上不上台，见不见客都由我说了算，老鸨都得捧着我，自然没人会让我接客，也不会有人来打扰我。”

长鱼凛夜微微点头：

“还好每天都有丫鬟给你端水送饭，不然哪天死了硬在床上都没人知道。”

“这不是有你在吗？”

这两天梦春楼里都传遍了，即墨姐姐有了恩客，是位俊朗无双，气质卓绝的公子，待姐姐极好，亲自煎药照顾，羡煞了楼里的姑娘们。

看着扭动腰肢走向自己的即墨喻之，长鱼凛夜忍住把他揍一顿的冲动，拿了一套黑色的衣袍丢过去：

“收起你矫揉造作的风骚劲儿，我看了吃不下饭，把衣服换上。”

即墨喻之接住衣服，看了看。

“是我喜欢的颜色和款式，不过我在想以后要不要换一个颜色，比如白色，那样的话和你穿的黑色看上去会十分相配。”

看完略微抱怨道：

“凛夜真是不懂怜香惜玉，只要我一个眼神，不知道要收获多少裙下之臣，再说了，人家如今的女子。”

长鱼凛夜抬眸，看着即墨喻之。

“换换换，马上换！”

说完走到屏风后，开始换衣服。

“我们明天就离开，找回灵界的路，也不知道慕一妹妹那边是什么情况，会不会有危险，不能在这里耗太久。”

长鱼凛夜对这里一无所知，即墨喻之不是，他有关于这里的记忆，虽然那些记忆很明显不是他的。

他的出现，占据了原先那女子的身份，成了她，拥有了她的一切，自然也包括记忆。

他们如今在一个凡人界，这里的人都无法修炼，也不存在修仙者，他们会生老病死，寿命最长也不过短短百年。

这里被称之为离国，长鱼凛夜和即墨喻之身处离国第二大城池，永嘉城。

即墨喻之是永嘉城最大的青楼梦春楼的花魁，而长鱼凛夜是她救下，一个身份不明的男子。

那夜他正准备熄灯睡觉，长鱼凛夜突然从窗外飞跃进来，中了催情药，但不知为何，没有受伤却昏迷不醒。

其实长鱼凛夜醒来的时候即墨喻之只是在和他开玩笑，催情药并不是他下的，那个香炉里燃烧的也只是普通的熏香。

他找来医师查看过，那催情药一旦中了，没有解药，唯有行鱼水之欢，别无他法，否则就会五脏六腑灼热而死。

为了救长鱼凛夜，即墨喻之已经做好准备了，若是他再醒得迟一些……

“去哪里呢？国都吗？”

即墨喻之已经换好了衣服，特意用了裹胸，卸去妆容，扎一个男子的发型，几乎看不出来。

“无论去哪里，总要去找的。”

“也对，但是……”

即墨喻之深吸一口气，表情很奇怪。

长鱼凛夜皱眉：

“什么？”

“好难受啊！”

即墨喻之伸手摸了摸胸口。

“风寒不是已经好了吗？复发了？”

“那倒不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身材有多好，也不想想我如今的样子，遭了多大的罪，勒得快喘不过气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