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二长老闻言突然猛烈挣扎起来：

“他说过，此秘术可以让我随意侵占任何人的身体，哪怕是修为比我高也不用担心会被发现！你在骗我！”

“我有什么理由骗你呢？”

二长老顿了一下，挣扎得更加猛烈，雪凝筠不耐烦地看了一眼，加强了神识。

“二长老不用这么惊讶，我知道，就算我问你，你也什么都不会说的，不如心平气和地听我猜一猜你们的计划吧！”

钟离慕一走到椅子旁坐下，随意地靠在椅背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然后看向了二长老：

“魔君想必是二长老在魔皇入侵之战后偷偷保下的吧？不然他怕是那会儿就已经灰飞烟灭了。”

“他教你秘术，吞噬别人的灵魂，侵占躯体，他是为了吸收魔气恢复伤势，而你最终的目的就是阿雪姐姐，只要侵占了她的身体，万事大吉。”

“这么多年，你应该残害了不少雪族子民，拿他们做实验吧？”

二长老本以为这么多年，他和魔君之间是互相利用，不曾想自己从始至终都是一枚棋子，原来小丑竟是自己。

“哈哈哈哈！”

他突然大笑几声，看着雪凝筠，狰狞中带着报复的快意：

“雪凝筠，你可知道这些年有多少人死在我手里？真的好多好多啊！我都数不清了！他们有的临死之前还在妄想着你早晚有一天会回来替他们报仇。”

“你看啊！他们多么信任你，可是这些年你又在哪里？子民需要的时候你不在，现在就算替他们报仇了又怎么样？他们回不来了，永远回不来了，死了就是死了。”

“怎么样？听到这些你是不是觉得很愧疚？很自责？你可有感到痛苦？”

雪凝筠看着癫狂的二长老，眉头紧蹙，神色越发冷冽。

二长老见此很是得意。

“雪凝筠，我一直搞不懂，你有什么好的？雪族只有在我的带领下才会越来越好，当年的入侵，雪族承受了太多，可是他们太愚蠢！”

“为了雪族，我甚至可以牺牲唯一的孙女，他说只有直系血亲的血脉才能让我和新躯体完美融合。”

“所以我在动手前给涵儿传讯让她马上回来，只要侵占你的身体后把涵儿的血液换过来，就能确保万无一失。”

“但你却杀了她，让她尸骨无存，不过如今说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雪凝筠，你赢了，可以没有后顾之忧地去找冰夷则了，但我保证，你找不到他的。”

二长老脸上满是报复的快意，双眼尽是兴奋之色，一字一顿道：

“因为，我，把，他，杀，了！”

雪凝筠神识骤然增强，压得二长老的神魂时凝时散：

“你再说一遍！”

二长老喘着粗气，嘲讽道：

“他太蠢了，替我挡住了攻击，受了重伤，我就这样，把刀刺进他的心口，慢慢的，一点点用力。”

“你不知道他死不瞑目的样子让人心情多愉悦！我看得清清楚楚，是他带走了你，要不然你就会和族长还有夫人一样，死在大战中，也就不需要我费这么多力气了。”

钟离慕一眼底划过一抹杀意，彼岸火和寒泠火同时灼烧着二长老半魔半人的神魂，让他在极致的痛苦中死去。

雪凝筠身体摇晃，险些站不稳，慢慢蹲在地上，双目通红，肩膀微微颤抖。

“我会找到他的。”

她的阿则怎么会死呢？那是和她雪凝筠相许一生的夫君啊！

他肯定在某处翘首以盼，等着她回来，等着和她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