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陌，是这样的吗？”

青焰斜靠在椅子上，笑眯眯的，也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可她越是这样，北陌就越心慌，他太了解她。

“焰焰，你别听羡儿胡说八道，我绝对没有说过那些话，也断然没有那个意思！”

北陌这还没解释清楚，羡又说话了。

“母亲，父亲或许真的不是那个意思吧，应该是我理解错了。”

青焰眸色稍缓。

岂料还没等北陌松口气，接下来的话更是妥妥的火上浇油，直接给坐实了。

“父亲只是说你没什么耐心，是个急性子，空间之法掌握起来不容易，你学不好也正常。”

“哦，对了，他还说从来不知道你对自己的空间之法居然那么有信心，好像就是这些了吧，这么看来，父亲真的没有嫌弃你的意思。”

“……”

北陌顿时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再多的解释都会显得苍白无力，抬手扶额，根本不敢看青焰。

“阿陌，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不知何时，青焰已经来到北陌面前，一脚踩在椅子扶手上，轻轻挑起北陌的下巴，让他不得不直视自己。

“焰焰，你知道的，我说那些话没有半分嫌弃你的意思，这么多年了，你还不知道我吗？”

“是吗？”

青焰扬眉浅笑。

“当初教我空间之法的时候，你应该挺无奈的吧？怎么教都教不会，最后我干脆开始摆烂，顺其自然了。”

“整个仙界，若说空间一道，无人能与你相提并论，连点儿皮毛都学不会的我，自然是入不了你的法眼。”

听见青焰说着自嘲的话，北陌心里很不是滋味，思绪有些浮躁，却不曾在青焰面前显露一丝一毫，柔声道：

“焰焰，切莫说这些妄自菲薄的气话，无论教多少遍，我都是愿意的。”

“当真？”

“自然。”

青焰展颜一笑，蓦然凑近，在北陌眼尾落下一吻。

“那等你好了再慢慢教吧，我一定好好学，说好了。”

“……好。”

北陌又害羞了。

青焰总是喜欢这样调戏他，那么多年了，调戏了不知道多少回，北陌每次都会不好意思，那模样，好看极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又齁了钟离慕一几人一波，在此之前，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北陌还有这样的一面。

也难怪，青焰那般热烈明媚的人，又有谁能招架得住呢？

羡眨了眨眼睛，后知后觉。

“慕慕，我是不是说错了啊？刚才的气氛，感觉怪怪的。”

“没有啊，实话实说而已，只不过有时候不是什么实话都能说的。”

“我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

钟离慕一看向羡，眉目柔和。

“父亲说为了大家好，那些话不能在母亲面前提起，可是我说了，大家都好好的啊。”

“北陌叔叔应该是担心青姨知道自己空间之法掌握得不好，会不开心吧。”

“这样啊~”

本以为他说的不明白是指不知道为什么实话有时候不能说，不曾想竟是这个。

也不能说大家都没事吧，北陌不是差点儿就解释不清了吗？

羡突然想起什么，喊了一声。

“母亲……”

“咳咳咳咳~”

青焰刚回头往羡这边看过来，北陌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满脸通红，胸膛快速起伏，声音虚弱无比。

“焰焰，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