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晟前辈？”

看着身处的梧桐树林，钟离慕一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于是打开了空间。

“你个臭不要脸的东西，老子打死你！你巴豆吃多了？在这儿满嘴喷粪！”

火晟出来就直接给了男子一顿爆头，不过对方似乎早有防备，轻轻松松就躲开了，挑衅地看着他。

“怎么？舍得出来了？”

“哼！有什么舍不得的？要不是你换了张皮，老子一时没认出来，早就把你嘴堵上了！”

“哎呀，晟，你怎么回事嘛，我们都那么多年没见了，一见面就要打我，你这样我会很伤心的。”

火晟翻了个大白眼，满脸嫌弃。

“我都不好意思说认识你，那脸皮，简直比城墙的拐角还厚。”

他指着钟离慕一继续道：

“你多大岁数，慕一多大年纪，自己心里没点儿数啊？还哥哥，就算是她太爷爷的太爷爷，在你面前辈分都小了。”

“晟，你太伤我的自尊了。”

“你还要脸？”

“要啊！”

男子丝毫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依然笑眯眯地看着火晟。

看他这模样，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对他一点儿作用都没有，只会把自己气都七窍生烟。

火晟想通了，也懒得跟他计较了。

“慕一，这位就是我跟你提过的老墨，墨凤一族前族长，墨越，阵法册就是我用他的腿骨雕刻而成的。”

“墨前辈，久仰了。”

钟离慕一对着墨越行了一礼，眸光微闪，有些尴尬，拿人家腿骨雕刻阵法，现在正主就站在对面，这……

“怎么了？小慕一，不好意思啊？”

“呃……”

这猝不及防的直白，打得钟离慕一措手不及，就……挺尴尬的。

“呵呵~”

用微笑掩饰尴尬，是她目前唯一能做的，想不到，她也有这么一天啊。

“咳~咳”

火晟在一旁咳了两声，墨越心领神会，让女孩子下不来台，可不是一个迷倒万千少女的绅士该做的。

“小慕一啊，这件事你也不用放在心上，用腿骨雕刻阵法一事，是我自己要求的，晟那样做，是在满足我的遗愿。”

说着，他顿了片刻，抿了抿唇。

“嗯……说是遗愿也不合适，我最后没死成，应该用心愿更合适，不必在意这些无伤大雅的小细节哈。”

“总而言之呢，就是我的腿骨实在太完美，化成灰就太可惜了，晟是仙界公认的第一阵法师，他的阵法，配得上我的腿骨。”

“现在看来，我的选择没有错，当初我把好不容易找到的那部分残册给你，同样也是个明智的选择，若非如此，今日也不可能再见到晟。”

“你说欠了我两次，救了晟，便还了一次，把我凤凰一族仅存的一位小辈带回来，又还了一次，所以两清了。”

火晟闻言，满目悲戚。

“你的意思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