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玄抬手擦去嘴角的鲜血，周身燃起了血红色的烈焰，杀意凌冽。

“主人是最重要的，你算什么东西？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明明什么都没做过，现在跳出来白捡是吗？你凭什么？”

“你这样做没有任何意义，只会烧死你自己，何必呢？”

“你管不着！”

上玄将涌到喉咙的血硬生生咽了下去，嘴角还是露出一抹刺目的红。

“怎的这般不听话？”

凤凰虚影似是无奈，又像是气恼，轻轻挥动了一下翅膀，上玄周身的火焰一瞬间就熄灭了。

“你现在不属于自己，没有自残的权利，不听话的孩子，我该怎么惩罚你比较好呢？”

上玄捂着胸口，倔强地看着凤凰虚影，也正因如此，彻底惹怒了它。

“我会让你哭着求饶，然后乖乖同意解除契约的，灵魂契约又如何？即便是废了你，我也决不允许你和人族契约！”

随着话音落下，困住上玄的屏障开始缩小，从四面八方挤压而来。

殿内回荡着骨骼碎裂发出的清脆响声，夹杂着上玄不服输的痛苦闷哼，在寂静无声的大殿之中被无限放大。

上玄笔直的背一点点弯曲，膝盖已经陷进了地面，额头青筋暴起，眼球一片猩红，大颗大颗的汗滴混合着眼角溢出的血珠，顺着脸颊滚落。

“你错了吗？”

凤凰虚影居高临下地看着上玄，从它的眼中看不到丝毫的疼惜和怜悯。

“我……没错。”

“看来还是不够啊，下手太轻了。”

碾压着上玄的力量再次加强，提升了三倍不止，他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被碾趴在地上，用尽全力依旧无法挪动分毫。

“啊——”

撕心裂肺的哀嚎响彻宫殿，经久未消。

他已经没有力气了，一点儿也没有了，嘴巴和鼻腔充斥着腥臭的血液，就连呼吸都成了一种奢望。

“再不求饶我会继续加大惩罚力度，直到你失去生命为止，现在告诉我，你知道错了吗？”

“我……”

上玄艰难地翕动双唇，声音微弱，断断续续，几不可闻。

“知错……了，我愿意解……除……契约。”

啧~

钟离慕一眸光平静，抬手抚上屏障，仙力迅速凝聚，只听“咔嚓”一声，眼前的画面碎成了无数片。

契约波动是真的，凤凰虚影是真的，凤凰泪也是真的，唯独上玄不是。

以他的性子，认定了的事情怎么可能说出半个错字，即便是付出生命，他也不会改变心中的信念。

看见他的第一眼钟离慕一就知道，那不是她的阿玄，哪怕再像，也终究不是。

钟离慕一抬脚走了进去，突然有一股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阿玄。”

她就站在原地，脸上洋溢着浅笑，无论何时何地，阿玄都不会伤她。

“主人！”

上玄瞳孔骤缩，拳头停在了钟离慕一鼻尖，拳风掀起了她额前的碎发。

这个主人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