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从客卧里走出去,四处看了看。
在看到卫生间的镜子时,我整个人都愣了一下。
我迅速的将灯打开,瞪大了眼睛看着镜子中陌生的脸。
我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感觉到疼痛后意识到这张十分陌生的脸,真的是我的。
一阵头痛欲裂,我喊着胡玄宴的名字,他急匆匆的跑过来问我怎么了?
“我的脸!我的脸是怎么回事?”
“你的脸没怎么样啊,是那里不舒服吗?”
胡玄宴毫不犹豫的回答。
我的印象中没有这张脸,我好像不长这个样子。
胡玄宴看着我笑了笑对我说:“你怎么记忆混乱了一下,连自己长什么样子都忘了,这就是你的脸啊。”
“可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哪能不对劲呢?你当了我这么久的弟马,你长什么样子我还不清楚吗?”
“不对劲,就是不对劲。”
我用力的想着。
那些破碎模糊的记忆,无论我怎么去规划,似乎都是不完整,拼凑不全的。
我气喘吁吁的,盯着胡玄宴。
他这张脸我看着就十分的熟悉,而我这张脸又十分的陌生。
就算我失忆了,就算我记忆混乱了,为什么我会对自己的脸陌生?却对别人的脸感觉熟悉?
同样的事情,又譬如他向我明月的时候,我就下意识会答应,心里认为这就是我的名字,而他对着刘明说我叫胡春花的时候,我就没有这种感觉,只是有一点耳熟,但却没有熟悉感。
“明月,你不要再去想以前的事情了,你现在的情况并不适合费脑,你要是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直接问我,我会告诉你。”
“可是我想知道的东西太多了,我是谁?为什么会失忆?而且刘明说你以前在的堂口解散了又是因为什么?还有这间房子,我看着十分的熟悉,我好像在这里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但是我却对自己生活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一点都想不起来。”
“你本名胡春花,你不喜欢这个名字,所以让我叫你明月,但只能我叫你这个名字,你不可以告诉其他人。你失忆是因为之前我们出马的时候立敌太多,你被坏人伤到了脑子,记忆产生了混乱,所以什么都记不清了。”
他双眸明亮盯着我继续说,“堂口解散是因为我们之前有一点不愉快,你一气之下就把堂口解散了,后来你很后悔,所以我决定现在重新把堂口立起来。”
“还有你对这里熟悉,是因为这里就是之前我们生活的地方,也是摆放堂口供桌的地方,这里是我们的家。”
胡玄宴说到家的时候他眼神流露出浓厚的期待与柔和。
“究竟是什么样的不愉快让我把堂口解散了?”
“我不怎么想说。”
“你刚刚说,我想知道什么,你都会告诉我的。”
“好吧,是你和我表白了,我没有同意,你一气之下就让我滚出堂口,把堂口解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