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人一个拍案,众人都通通噤声。
“白家失踪那位的母亲却在此时站出来,扬言那位平安无事,言语间不仅信誓旦旦,还拿出一块玉佩作为铁证。”
这时,突然有一人问道。
“不就是一块玉佩,这能证明什么?”
说书人轻摇了摇脑袋,低笑一声。
“那位白夫人声称那块玉佩唤作子佩,本是一对,另一块为母佩,则在白家那位的手里。”
“白家那位仙人留下子佩,说是能预示吉凶,手握玉佩的人能知道持有另有一块玉佩的人是否有性命之危。”
“如何预示?”
“子佩若是破碎,表明佩戴母佩的人身死,反之,那人则安然无恙。”
嘶…众人齐齐深吸一口气,发出声声赞叹。
这也太玄乎了,不愧是仙人才有的手段!
“这么说,白夫人拿出完好的子佩,就表明白家仙人平安无事,那文家信了吗?”
不知情的旅客闻言,不由问出心中疑惑。
“文家人将此事禀告文家仙人,文家仙人似乎将信将疑,反正最后文家给了白家五年的时间,说若是白家那位五年之后还未回文昌郡,就认定白夫人在扯谎!”
“这么说来,连文家仙人都不知道子佩预示吉凶的事,到底是真是假?”
“嘘!休得胡言!”
茶馆老板连忙喝斥问话人,说白家也就罢了,五年过去,文家已经再次上门,可文家仙人还在,岂是他们能冒犯的!
再让这人说下去,他这茶楼还开不开了?
那青年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当即面露懊悔之意,连忙低下头去。
夏家,府邸。
一男一女正争执不休。
“文家已经上门,难道我们就只能坐以待毙?”
“雨宁是如何待我们的,我们三人的情谊又如何,还要我细数给你听吗?夏智霖!”
顾有娡一眼不眨的盯着面前之人,语气声嘶力竭。
“有娡,不是我不去,只是就算我去了,将楚伯母和阿柯救出来了,又能带他们走多远?逃到哪里去?”
夏智霖按住顾有娡的肩膀,安抚她冷静下来。
“文家可是有仙人撑腰,我若是出了手,下一个遭殃的就是我们夏家,到时候就连你远在青柳镇的顾家也要受牵连!”
顾有娡闻言,肩膀渐渐卸了力量,无力的跌躺在了座椅中。
“如若只是搭上你我二人,为着我们三人的情谊,我铁定会陪你走上这一遭!”
夏智霖看着顾有娡痛苦的神色,语气不由软下来,也不忍再说些什么了。
“都怪白牧丞这个祸害!若不是他开罪了文家,就算雨宁失踪,白家也不会遭此横祸,呜呜呜……”
说到最后,顾有娡满是哭腔。
她又何尝不知道夏智霖的顾虑,只是她一想到他们三人的过往,就为自己的有心无力感到愧疚。
白家,褚玉阁。
一名十来岁的少年,闭目威坐于浴桶中。
浴桶中各种药材混杂,药水呈现出一种碧绿到暗黑的颜色。
观少年面上及周身的皮肤,微微发红,不时渗出大颗大颗的汗珠。
随着时间慢慢逝去,药水逐渐变得清澈。
少年猛地睁开双眼,一双眼眸清亮皓明。
他极速起身,跃出浴桶,披上衣裳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