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当初在凤仙村的时候我就提醒过你,我也不想把话说得太难听。”
“但你今天真的让我恶心,你苏芸受了委屈,我亲妈死了还要被人戳着脊梁骨骂。”
“她一个农村妇女怎么有胆子做出狸猫换太子的事情?苏家佣人那么多,她一个借住的农村人,怎么有胆子在苏家人眼底策划这一出?”
“你不问青红皂白就往我们母女头上扣帽子,这事情我姑且不和你算。”
“你今天跑过来,就是为了打我脸,让我难堪?让石板村的人都觉得我楚娇不仁不义,冷血无情,显得你苏芸宅心仁厚。”
“苏芸你当所有人是傻子吗?我就算不管楚建国,不管卢家,谁敢多说半个字?”
“楚建国不管发妻生死,泡在牌桌上彻夜不归,要不是他带着周翠回家,我妈能气得难产,一尸两命?”
“你今天特地跑过来让我管他们生的女儿?苏芸,你脑子有病,还是黑白不分?”
楚娇吐字清晰,但情绪特别到位,声音压着愤怒委屈,还有丝丝哽咽。
“卢家三个舅舅舅妈怎么对你,你心里不比我清楚?”
“苏芸,你想教训我什么?”
这下苏芸彻底哑火了,她哪儿知道这楚娇怎么能说会道?
这一张嘴巴跟上了发条似的,她根本说不过。
“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儿了,以后谁再敢拿什么仁义亲情来要挟我,休怪我楚娇翻脸不认人!”
“苏芸你若再敢来添堵,混淆视听,我也饶不了你!”
楚娇故作气狠了,握着拳头,浑身都在抖,红着眼睛像只受了伤的小鹿,凶巴巴瞪着苏芸!
苏芸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她看了看四周,晒坝上看热闹的村民又在嘀嘀咕咕。
“啊呸,原来这楚建国这么歹毒呢!我说怎么好端端的原配就没了,卢芬那女娃我知道,那一双巧手,做的棉衣棉鞋可好了,又会干活又能吃苦,是个会过日子的。”
“听说肚子里的还是个小子,活活给憋死在肚子里啊!”
“啧啧,真是造孽啊!我要是九子媳妇儿,知道自己亲娘这么个死法,我也原谅不了!怎么还可能管他们生的女儿?”
“就是,这和杀母之仇有什么区别?还搭上个亲弟弟。”
“听说楚建国那二婚妻子周翠,和他是牌友,打牌的时候勾搭到一起去的。”
“对了,他们那儿子好像比楚娇小不了几岁,算起来应该和她死去的那个弟弟差不多?”
“我的天,那不是奸生子吗?”
“……”
坝子上众人七嘴八舌,看着楚建国和苏芸的眼神变了,跟刀子似的。
苏芸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像被人狠狠抽了几巴掌!
怎么会这样?!
她就是让楚娇难堪不痛快而已,怎么就变成自己不痛快难堪了呢?
这个该死的楚建国!
都是他害的!
打牌就打牌,还搞什么女人?
她挖了一眼楚建国,脸色发黑得难看。
她吩咐司机把一个大纸箱搬出来,“我才不是故意来教训你,谁稀罕教训你?”
“我是来送东西,这些东西都是你没带走的,我也不稀罕。”
“哦,还有你送给乔盛的那些东西。”
“他也不稀罕,说让我一起给你送回来。”
苏芸故意压重说话语气,有些讥嘲地看着她。
你不是说连丈夫都是苏家选好的吗?那不就是说你看不上乔盛,那你为什么还送乔盛礼物呢?
苏芸这眼神意味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
楚娇一眼就看懂了,扫了眼那只大箱子,那司机当着大家的面就划开了。
里面都是些精致的洋娃娃,小女儿家的玩具,都是城里有钱人才买得起的东西。
这些东西对楚娇而言并不值钱,倒是那两块手表,看着价值不菲,应该就是乔盛退回来的礼物。
“你说这手表吗?这是林大哥让我带给乔盛的,有什么问题吗?”
楚娇一句话打死苏芸的刚才的弦外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