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连岑九思自己都记不住,他究竟呼唤了她多少次。
这一场欢愉就像是春日里绵绵密密的细雨,甜丝丝得沁人心脾。
莫茹起夜时,听到楼上床板响动的声音,一时间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瞬间睡意清醒,立在灶房院子里细听。
倒不是她这个婆婆故意去听儿媳和儿子的闺房之乐,只是她没想到。
虽然这方面的事情她让老头子指点过儿子,可是听了,不代表就会,她一个娘老子总不能钻进他们房里,杵在那里指点江山吧?
那都成什么了?
确定之后,莫茹满心欢喜,不敢再去细听,忙轻手轻脚回了房,用胳膊肘捅了捅睡得喷香的岑顺:“明天你回来一趟,把儿子那个床修修。”
“那不是新床吗?修什么……”
岑顺睡得正香着呢,猛地被摇醒,多少有点不情愿。
莫茹没吭声,岑顺的呼噜刚打两声戛然而止,猛地像鲤鱼打挺似的坐起来,“你说什么?!”
“哎呀!你吼什么吼?别让他们听见了,赶紧给我躺下!坏了儿子好事,你以后睡楼板去!”
莫茹吓了一跳,伸手拧了一把他的胳膊,扯着他回被窝里。
岑顺呆呆愣愣,又惊又喜,嘴里喃喃自语:“九子开窍了?”
“开什么窍?是娇娇懂事儿。”
莫茹心里的那块大石头彻底落了地。
这种事情要是儿媳不引导儿子,就他那个脑筋,只要一天没好,给他八辈子都不会开窍。
“还真是我错怪娇娇了,一下子贷款二十万搞养殖,我当时真的是很生气,哪怕有政策扶持,她也太大胆了。”
“现在想来,娇娇是在为他们以后的日子打算。”
“指望九子是不成的,咱们能陪他们到哪一天?”
莫茹双手压着被子,望着天花板浅叹,自我反省。
“我看娇娇不仅有主意,本事也不小,她心里明白着呢,只是不说罢了。”
“以后她要做什么,咱们只管支持就是了,其他的,少问,问了咱也不懂,以后还得是他们年轻人的天下。”
岑顺也宽慰媳妇儿,他心里也明白媳妇儿是着急,生怕儿媳这一场养殖出了岔子,那二十万打了水漂,将来要怎么还得上?
“是,希望老大老二在天之灵保佑他们这个弟弟弟媳,一辈子顺风顺水吧。”
莫茹浅浅叹气,转身将头深深埋进丈夫怀里,小小声地啜泣起来。
楼上。
一场浅尝的欢愉并不能满足岑九思,他恨不得将娇妻融进他的骨血中,时时刻刻都能品尝属于她的美妙。
楚娇趴在他怀里,娇弱得像一片无根的娇花,长发缠着两人,白嫩纤细的手撩拨着他的掌心,她也总算是明白为何皇帝总是喜欢纳妃了。
她仰起头,下巴抵着他的胸膛,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无辜中又夹着如丝线般妩媚,语调软软地说:“今后,我们就是夫妻了。”
岑九思揽着她上前,细吻落在她的额间、眉宇、眼睛、鼻梁、面颊以及唇瓣上,声音略哑又认真地回答她:“这辈子都是。”
楚娇浅浅一笑,柔软的手掌摁住他的掌心,脸上笑容单纯中又透着两分媚,软软问他:“九思,我们再试试好不好?”
这个男人,值得她托付。
岑九思呼吸发沉,怎么会不好呢?宽厚的大掌再次将她的纤腰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