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不用招这份罪,现在后悔来还得及。”
吉化看向高台,眼里有些失望,他以为这次来的钦差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如今看来也是个不分青红皂白,与苟建狼狈为奸的奸佞之徒。
“为什么?”吉化问。
“钦差大人,当你下命砍了李大超,徐州的百姓都以为你是为名除害的好官,那日我在城主府外看着许多马车上运着粮,我好高兴,我们这个冬天终于不用挨饿了!”
\可是为什么,你对我们黑山寨,为何要出兵踏平我们寨子?”
“您看看,这寨子里大部分都是老弱病残,我们并是不山匪,我们只是当初被李大超欺压的难以生存的人,逼着走投无路,才聚在这里一起艰难度日罢了。”
“我们并未做伤天害理的事,那怕日子过不下去了,没吃的了,我们去挖野草,打猎,有时候一天只吃一顿,我们也没有下山去抢,去偷。”
“为什么啊?”
吉化一声声的控诉,很多妇孺开始低声哭泣。
男人看向凤之白,眼神有些复杂。
却见凤之白面无波澜,一脸平静,话卡在喉咙,最后还是吞进了肚子。
“哼,跟他说这些作甚,跟前面几个钦差一样都是与那些贪官狼狈为奸的狗官!”周坤被踩在地上,侧脸看着吉化。
凤之白讥讽一笑,“看你年纪轻轻,没想到记性却不怎么好。”语气有些嘲讽。
“刘程如,不是你们绑架的?”
“苟建不是你们乱箭伤的吗?哦,忘了告诉你们了,苟建死了。”
此言一出,黑山寨的人噤声。
“绑架朝廷命官在先,现在又射杀一名朝廷命官,你们说,你们该不该死?”
凤之白站起身,双手负背,俯瞰着下方的人,“你们该庆幸不是本官亲自带兵前来,否则,你们早就是尸体。”
“别说本官不讲理,给你们一个机会,说吧谁绑的?”
黑山寨的人噤声,有人想说,却被阻了。
凤之白没催促,冷眼等了一会儿,却无人应答,“呵呵,看你们如此相亲相爱,本官甚是感动!”
话落,语气陡然一变,“把弓箭拿来!”
男人给身旁的人递眼色,那人赶紧下去拿了一把弓箭上来,他倒要看看这凤之白想干什么?
这后生越看越顺眼,果然长得好看就是加分!
凤之白接过弓箭,拉弓上弦,动作一气呵成,将弓箭对准了吉化,“说…还是…不说?”
吉化惊恐失色,强装镇定站着不动,他不相信钦差会杀人。
“把人交出来,本官可以放了无辜的人!若是非要讲义气,那就一起上路吧!”
说来也怪,凤之白声音不怒,却听的让人阴凉。
众人还是无人出声!
凤之白睫毛颤动了一下,“本官数到三!”
“住手!”周坤挣扎怒吼。
“你想干什么?你不能乱杀无辜!”林子斌也愤怒无比。
凤之白面色清冷,沉声一字:“三!”
突然“咻”的一声,一只箭穿过了吉化的小腿。
男人不可思议地看向凤之白,太不要脸了,不是说好的数到三吗?
黑山寨在场的人震惊不已,这也太…
他们都以为只是吓唬他们而已,没想到居然动真格的。
吉化疼得蹲下捂住伤口,咬唇忍着没喊一句疼。
“本官再问一次,说…还是…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