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交。

陈谐反倒只怔了下，没说什么，便看回了露露德。

娜娅当初只是说过，不知道那些神明是否还存在，而不是有关于此的具体动向。

也曾说过，初代圣灵在进行传承之前，处于类似物品破损的状态，陷入了沉睡当中，对期间所发生的很多事情都没有印象。

天使的寿命或许不能和神明相比，可怎么说也算是神侍，且代代传承，留下相关记录也不足为奇。

不过，根据娜娅之前的说辞，和现在表现出来的神情，似乎并没有和露露德讨论过相关事项？

……

这明摆着是失误了好吧！

陈谐思绪这么一转回来，忍不住又看了回去。

就见娜娅颇为尴尬的垂下了头，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纰漏。

陈谐再度一怔，又看回露露德。

人无完人，换做自己也做不到尽善尽美，为这种事产生矛盾，压根不值当。

露露德也反应了过来，连忙说道：“这也不是娜娅大人的失误，而是我起初便认为，娜娅大人本应知悉这一切，就没有提起过这件事。”

懂了，先入为主所造成的信息差。

陈谐会意点头，“那就稍微聊聊吧。”

“可也没什么好说的啊……”露露德有些犯难，“陈，你要知道，除开圣灵因代为管理规则，在很多情况下，必须要与众生进行沟通之外，其他神明可是将一切都视为低等生物，只要没有试图冒犯诸神的威严，无论任何行动，诸神都只会保持漠视的态度。”

陈谐哑然，又了然，“行吧，这事以后再说。”

既然都漠视一切了，自然也不会存在刻意将自己的行踪，告诉对方眼中低等生物的道理。

倒是很符合设定。

至于天使族的圣殿会对此有所记载，兴许也不过是当时记录这一切的天使，根据某些变化所进行的臆测。

照这么看，林丽莎梦见的究竟是什么地方，只能等找到的时候才知道了。

也不排除真是众神之墓的可能性。

整理了下思绪，又向娜娅问道：“娜娅，如果和之前的雪莱一样，利用了古邪神的某种手段呢？”

娜娅抬头微笑，“这一点不用担心，虽说有些不好意思，但雪莱本质上是众多信徒当中，能够借用部分力量的那一个，因此自身的力量，并不会和我一样，与邪神的力量有着从本质上，难以缓和的冲突。”

陈谐听得忍不住打趣起来：“亲爱的娜娅哟，你这算不算是主动放弃人籍了啊……”

娜娅不禁气恼地瞪了他一眼。

竟然敢开这样的玩笑！

换做其他地方，铁定要他好看！

陈谐讪笑糊弄了两句，将这事掀篇的同时，算是让这场讨论也暂时告一段落。

总之不用担心在毫无准备的时候，突然蹦出个娜娅的克隆体就行了。

当然，形势依旧不容乐观。

之前的雪莱克隆体，所表现出来的战力，虽然和温莉还有着不小的差距，但已远超菲拉丽等人。

要下次不止蹦出一个，而是好几个呢？

温莉不可能一直都留在人族领地内，娜娅也当然不可能随时都能赶过来。

地下遗迹的事件期间，以及回返圣恩镇后的十几天内，娜娅虽然表现得一切如常，陈谐却明显察觉到，她身边的守卫力量增强了不止一倍。

也就是说，在并非遭遇与古邪神有所关联的事件时，娜娅虽能凭借自身的手段前来支援，事后却会视其力量消耗，虚弱不短的时间。

在她身为初代圣灵化身的事实，已然暴露的状况下，这段时间发生状况的概率，简直不要太大。